「一起去看看。」岑言津提議。

林清鶴落後幾步，肩膀上的溫熱被風一吹，什麼都不剩。

兩人湊近相機，光影里的他們風華正茂。

「怎麼樣，確實不錯吧？」攝影師笑了兩聲，「本人技術過硬，你們上一屆的學長學姐也是找我拍的。」

這麼一番自誇，頓時勾起眾人的好奇心，開始扎堆。

「我看看我看看。」

「我也要看。」

「騰點位置謝謝！」

「真的不錯哎。」

「哇哦，班長和他弟弟好帥。」

「這個光影好有感覺，我也想拍一張。」

「叔，待會兒我們也想整一張一樣的。」

可愛的攝影大叔拍拍胸脯，打包票：「沒問題，給你們拍！」

莫名成為示例，林清鶴覺得好笑，笑聲落在岑言津耳畔，他開口：「畢業前的最後一個閒暇周六，下午來四樓？」

學校把下周回家的時間調整到這周六拍畢業照，也就是說直至高考之前，高三年級不會再有假期。

林清鶴點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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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閒暇周六學生們都很瘋，有買全家桶一起圍坐聊天的，有打開白板放歌跟唱的，還有暢談未來的，當然也有不受任何影響，翻閱錯題集的。

林清鶴這一年串班不下十次，班裡的學生基本上都認識他，到後面熟悉了還會分享零食給他。

「喲，清鶴學弟來了。」

「班長剛從辦公室回來。」

「清鶴，巧克力餅乾給你，還有這個青梅。」

「謝謝。」

林清鶴被大家的熱情包圍，班裡吵吵鬧鬧，他摸到岑言津的位置，把零食放在桌上。

「你同桌不在？」

「前面玩五子棋。」岑言津收起書本給他讓座，去了同桌的位置。

「他們好歡快，好像沒有壓力。」林清鶴拆開那袋餅乾，「嘗嘗。」

甜香味在嘴裡散開，岑言津微蹙眉：「有壓力的時候你也看不見。」

「有道理，你也一樣？」

「嗯，但沒那麼大。」

年級第一也不是輕易就能考上，但凡稍微鬆懈，別人就會趕超到前面。

大多數時候岑言津都是一副從容自若的姿態，林清鶴很少見對方為學習成績感到焦慮，每回分數出來，他問到排名，全是清一色的第一，而且可能因為拿到第一習慣了，連語氣都顯得十分平淡。

「你的競爭對手該多難受。」

流行音樂放到高潮部分，學生們忘情哼唱，就連那些嘮嗑的都暫時停下來當聽眾，林清鶴默默觀望全程，等鼓掌聲響起的時候他才繼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