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戴一下？」林清鶴主動提起，語氣含了親昵。

「頭低一點。」

細鏈上的戒指亂晃，銀色光華襯得林清鶴的皮膚細膩，岑寒垂下眼，扣上精緻的鏈扣。

感受到細微的冰涼，林清鶴摸著戒指摩挲，它的表面並不平整，刻了一串英文字母，是名字的縮寫，LQH & CYJ，後面跟了希臘語，寓意代表永恆。

「可以了。」岑寒鬆開手，「感覺怎麼樣，緊不緊？」

「不松不緊，剛好合適。」

林清鶴把細鏈藏進衣領下方，然後他蓄意將另一隻戒指翻到眼前，輕輕吻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岑寒笑了笑。

林清鶴坦然說道:「向你表示愛意。」

岑寒貪心不足:「是不是過於簡單了。」

被評價表示過於簡單的林清鶴又勾著脖頸吻上那色澤淺淡的薄唇，吐著氣息輕聲:「那要怎麼辦，你決定好了。」

當選擇權被交出去的那一刻就註定了這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岑寒那雙眼睛含了某種鎖定獵物的侵略，他嗓音溫沉還算正經，可手掌卻撫摸過脆弱的天鵝頸:「確定要我決定麼。」

林清鶴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附在他耳畔說了幾個字，小聲但清晰。

室內衣物零散，從毛衣到長褲，領帶到襯衫，只留了一盞夜燈，房間被暗色侵蝕。

落地窗的巾簾搖曳不堪，忽然發出一聲悶響，纖瘦的手臂撐在上面，林清鶴呵出喘息的白霧，玻璃外景色漸漸朦朧。

冰雪與暄暖，□□與熾熱，仿佛造就了無法相融的矛盾體，那根細鏈在半空中亂晃，漂亮又矜貴，看得人心猿意馬。

林清鶴的脖頸被禁||錮，被迫和身後的人接吻，他蹙著眉呼吸不暢，試圖逃離幾寸，奈何岑寒步步緊逼，最後實在受不了地推開對方偏頭咳嗽。

「岑言津!」

「我在，」岑寒順著他光||裸的背脊安撫，不急不緩:「你總要允許我意志力有限。」

理直氣壯，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委屈的是他，林清鶴咳得眼尾濕潤，額頭抵著玻璃窗深呼幾口氣。

「挪地方。」

這裡太沒有安全感，隨時都有可能站不穩，精神總是緊繃。

「挪到哪裡？」岑寒好整以暇詢問，聽得出並不是很贊同這個建議。

討到甜頭後就不肯放手了，撩開汗濕的長髮，他低沉誘哄著人道，「別擔心，我會接住你。」

簡直犯規，如果可以的話，林清鶴現在就想捂住他的嘴，可惜沒那精力。

「你真是.......」

「等一會兒就換，好不好。」可能懂得可持續發展的道理，岑寒還是應了要求，只不過沒那麼容易實現就是了。

林清鶴被哄騙得在落地窗前待了很久，久到視線都模糊，雪松成了一片虛影，身上全是細汗，結束的時候岑寒遮住他的眼睛，嗓音露出曖昧。

雪一直在下，直至天明。

胡亂一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沒能起得來，在酒店睡到下午才醒。

規劃好的行程被打亂，只能選擇一個能完成的路線，他們去體驗了馴鹿雪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