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鶴眼尾笑意一直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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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林先生的恢復情況良好，再堅持一段時間，按照護士搭配的飲食修養，不要熬夜，可以多曬曬太陽，有利於身心愉悅。」

醫生按照慣例做完檢查，將大致情況告知。

林清鶴點點頭:「好的，謝謝醫生。」

「應該的林先生，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就先出去了。」

等醫生離開，林清鶴看向岑寒，提議去外面曬曬太陽，剛好今天天氣明朗。

找來輪椅，林清鶴坐上去，岑寒推著他過電梯下樓，醫院後面有一片草地，草地里種了幾棵桃樹，還沒到成熟的季節，樹上只掛著青色的小果實。

有許多病人在這裡散步，外面的空氣比室內清新，林清鶴的輪椅在光影中往前移動，他伸展腰背，和岑寒搭話。

「你覺得這像不像我們變老的時候，我的身體素質沒你好，所以以後就是你推著我到處走。」

岑寒聞言補充一句:「等你老了，大概率是我杵著拐杖推你走。」

想了想這畫面，兩個老頭一個杵拐杖一個坐輪椅，還真有點喜感，林清鶴忍俊不禁。

「這樣也不是不行。」

室外晃蕩一個小時，曬夠太陽，兩人又回到私人病房。

到晚上十一點準時睡覺，這已經成了某種規定。

但今晚的林清鶴睡眠質量並不太好，他總能感受到骨頭痛，痛感一陣一陣，擾得他難以入睡。

醫生之前說過恢復期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實在難忍。

「睡不著麼？」岑寒被動靜吸引，靠近問道。

「腿有點痛。」林清鶴平躺在黑夜中睜著眼睛，輕微的煩躁自心底生起。

窸窣聲過後，他被環抱著，溫熱的手掌輕拍他的手臂，力道十分溫柔。

「那就給你講我剛工作那幾年的故事。」

林清鶴:「你剛工作的故事？」

岑寒聲線放緩，聽起來像是刻意達到催眠的效果:「嗯，很精彩的經歷。」

「你講吧。」林清鶴現在確實需要分散注意力。

「考上大學後的那個暑假我就開始進公司歷練，從最底層的職位體驗。」

「那你有沒有被人欺負？」

「當然，遇見過脾氣不好的同事。」

「他怎麼欺負你的？」

「...........」

岑寒講到差不多凌晨一點才把人哄睡著，屬實不易。

借著窗外的微光，他看著疼到汗水都浸濕額角的林清鶴，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