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深的眸光直直地望過來,那雙漆黑的瞳孔里仿佛藏著兩團火,深邃而灼熱。
他將近兇狠地扣著謝時舟的手腕,將他拽進懷中,似乎要將他揉進血液骨髓般牢牢擁住。
體溫漸漸攀升,謝時舟側著的耳朵能聽見周延深胸膛處的心跳。
他垂眸,手心裡的物件也滑進了周延深的褲袋。
謝時舟掩飾性地輕輕拍了下周延深的褲縫,說:「我得走了。」
謝時舟要退開,仍被周延深緊緊圈著不放手。
末了,他在謝時舟耳邊低語:「相信我,也儘管交給我。」
謝時舟在他暗流洶湧的眸光中,微微頷首:「好。」
……
「四!」
數到倒數第二秒的時候,一道瘦弱的身影在遠處倏地出現,快速翻滾進牆角!
手套男頓時如拉滿的弓,迅速追上去,朝著人影開了幾槍!
謝時舟背靠牆角,體力透支和大量失血使他頭暈目眩了幾秒。
他深呼吸幾口氣,餘光看向幾米遠的洗浴中心後門,在聽到腳步聲後,咬著牙,立馬撐扶著牆壁向甲板跑去。
手套男舉著槍如期而至。
但此時謝時舟已經將右手伸出護欄。
謝時舟目光平靜,左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用從汗蒸室拿的毛巾扎住,暗紅色的血將深灰色的衛衣泅得顏色更深。
他右手握著首飾盒,站立在手套男不遠的地方,身影孑然,仿若一道遒勁和孤傲的冰雪寒梅。
「你可以試試,是你扣下的扳機快,還是我鬆手快。」
謝時舟知道他們必須要將珠寶帶回去復命,否則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登上翡翠號。
同時他也知道對方想殺他,否則在監控室看到他的時候,就不是掏槍,而是逃走。
但謝時舟更清楚,在對方拿著翡翠號威脅他,並且對方還持槍的情況下,他這個時候出來無異於送死。
不說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全船的人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下。
既然如此,他乾脆不如利用雪之玫瑰反過來威脅他。
手套男果真不敢輕舉妄動了。
謝時舟面若冰霜地直視著手套男,聲音冷厲:「引爆器。」
手套男卻驀地笑了一聲:「你還真敢出來。」
謝時舟沒有和他講一句多餘的話,他平靜地再重複了一遍:「把槍放下,引爆器丟過來。」
手套男並不甘心被謝時舟擺布:「你大費周章登上翡翠號,不就是為了你母親的遺物?我就不信你會鬆手。」
「母親遺物雖珍貴,卻也是死物,生命可貴,孰輕孰重我分得清。」謝時舟唇角依舊抿成一條直線,此刻的他非常冷靜,「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便讓你的僱主再也看不到雪之玫瑰,你可以試一試。」
手套男頓了幾秒,突然悶聲笑了起來,幾秒後又逐漸變成癲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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