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盛一直都覺得謝時舟像個精緻的假人,直到有一次他無意撞到江其幀來植物園找謝時舟麻煩。
江其幀是江震的兒子,也是明正醫藥未來的唯一繼承人——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而謝時舟這個「養子」也早早被剔除了繼承人的行列,他只是江其幀的伴讀,也只能做江其幀的左膀右臂,至於還能有一絲爭搶餘地的,江勉的兒子、江其幀的堂哥,也都早早被送去了國外,無法在明正栽培勢力,更是不足為懼。
所以比起那些還在家族豪門內鬥爭搶繼承人位子的其他學生來講,江其幀的地位雖然說不上特別高,但也是值得打好關係的存在。
徐盛自然是不敢和江其幀對著幹的。
他只能蹲在植物園外邊眼睜睜地看著江其幀帶頭砸了謝時舟的花架,盆栽被摔成碎片,剛冒芽的植株連著土被江其幀踩在了腳底。
江其幀雙手插在褲袋,腳尖碾了下泥土,目露嫌棄道:「平時見不著你人,原來是跑這種鬼地方來了?」他譏笑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朵小雛菊,在謝時舟臉上不輕不重地羞辱了兩下,看了看花,又看了看謝時舟的臉,以一種嘲諷的語氣耐人尋味道,「還挺襯你。」
謝時舟平靜的目光瞥向江其幀。
也不說話。
江其幀似乎很喜歡看謝時舟這種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想起了什麼,刻意壓低聲音在他耳旁說了句話。
徐盛離得遠,聽不太見,但只見下一瞬謝時舟眼眸一沉,抓著江其幀的手腕往後一擰!
伴隨一聲清脆的骨節錯位,江其幀登時面如土色地慘叫一聲。
「草!謝時舟!你他媽能耐了?!」
之後便是一場以一對多的鬥毆,但謝時舟卻沒落下風。
徐盛連忙叫了老師,最後鬧到校長那兒去,各方都請家長過來談話。
徐盛不清楚他們是怎麼談的,總之這件事情也是不了了之。
不過徐盛猜,應該是謝時舟受了懲罰,畢竟江其幀是江震的兒子,謝時舟說到底也只是被江震收養的朋友之子。
「這麼說,他和江家的關係不算特別好?」周延深問。
徐盛:「你這問題我也不好回答。」徐盛為人謹慎,只說,「我只知道謝時舟是被江震領養的,一直帶在身邊,經常隨江震出入各種名利場。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江家對他有恩是毋庸置疑的,或許他也是這麼想的。」
……
舷窗外的跑道依舊有些濕滑,不過雨也停了,久違地從雲層傾瀉一點日光。
周延深一坐上飛機就在思考徐盛的那句話——「江家對他有恩。」
雪之玫瑰是謝時舟母親遺物,再聯想到之前那位珠寶設計師Brian所言,可以得出謝時舟之前的家庭應當是比較富足的,雙親離世後他從衣食無憂的小少爺淪為江震布局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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