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深將書桌讓給了謝時舟,自己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躺著,右腿也拿了個矮腳凳搭在上邊。剛做完手術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麻藥藥效過了,那細密的疼頓時漫了上來。
不過也不算特別痛。
打開工作郵箱,躺著幾十封郵件,方才還在因工作而無語的周延深迅速進入到工作狀態。
謝時舟劃拉著滑鼠,文樊已經將周五要和聚合開會用的文件資料發過來了,謝時舟過了一遍,指出幾個需要修改的地方重新返回給文樊。
謝時舟:[資料我批註了幾個地方,你看看。]
謝時舟:[經銷商酒倉那邊虧損統計出來了嗎?]
文樊很快回了消息:[我剛和我們深度合作的那幾家經銷商對接,兩家說是沒受到多大影響,在天氣預報出黃色預警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防範措施。]
文樊:[今天搶救的那家可能損失比較大,他們還在加班加點統計數據。]
文樊:[對了,他們還打算再向我們進購一批酒。]
酒倉受損,但已經出單的酒仍需要裝箱分銷出去,否則可能會背負違約金,儘管眼下這種非常時期,大家或許可以寬限時間,不過也不排除批發商或是代理商嚴格按照合同辦事,所以能儘量減少虧損的就儘量減少。
謝時舟也將自己針對暴雨致使酒倉被淹編寫的救助方案發給了文樊,有些經銷商可能需要將酒發廠調換的,按照萬青自身酒庫的存儲量進行調貨,不過這也意味著萬青將要承受一部分的包裝材料費。
文樊回了個「收到」。
做完這些,謝時舟再次細細查看其他文件內容。
基本沒什麼問題,只需要他簽署文件就好,不過現在江其幀回來了,這些文件自然還得再過一次他那兒。
盯著屏幕的時間久了,眼睛也有些乾澀。
謝時舟閉了閉眼,捏了下眉心。
再睜眼時因為已經脫離了工作狀態,視線也不由得望向周延深那邊。周延深此時正捧著平板,長指搭在太陽穴,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謝時舟之所以答應周延深留下來,是因為他給自己找了藉口,說服了自己。
周延深的腳傷是為了搭救他才不小心踩到了酒瓶碎片。
他也的確是留下來工作的。
但仔細琢磨,就會發現這其中的邏輯並不成立。
他留不留下來,和周延深腳傷並無關係,周延深不要求、也不需要他做什麼,他完全可以拒絕他,但他就是拒絕不了。
他很清楚,他的心意是和周延深一樣的。
否則他不會放縱他的靠近,早在最初,在麗日酒店重逢就該斬斷一切,他會冷硬地向他拿回雪之玫瑰,再形同陌路,只是單純的被投資和投資方的關係。
但是,他和周延深之間,在他和明正醫藥切割之前不會有結果。
他現在已經能想像到如果被江震知道他和周延深的關係,以江震的性格,他一定會將周延深調查得清清楚楚,並利用聚合投資達成他的目的。他向來不擇手段,但謝時舟並不想讓周延深當這二百五,也不想讓他們的感情摻雜著利益。
至少在謝時舟看來,喜歡是純粹的,愛情是乾淨的,儘管這很烏托邦,但謝時舟出生在父母非常相愛的家庭,他堅信著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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