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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恍然想起,謝時舟似乎只在他剛進Spa館時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就再沒吭聲。

周延深仿若覺察出什麼,他停下腳步,回過身。

十月末的燈籠樹開得正艷,玫粉色的一簇又一簇,時不時隨風飛散下來幾朵正巧落在了二人之間。

謝時舟站在不遠處,身形清瘦挺拔地攏在風衣內,路燈在他寧靜的側臉投下一片側影。他垂著眼睫,幽幽燈光被悉數攔下,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周延深目光一頓,鞋尖迴轉,朝謝時舟走了幾步,行至他面前。

他放輕聲音,問:「怎麼了?」

謝時舟抬起頭。

那雙清透的眼眸一如往日,但細看下似乎流轉過一抹疲倦和恍惚。

眼神望過來時,欲語還休。

周延深的內心像是被什麼輕軟的物件撓了一下。

此時此刻,他終於深刻地意識到什麼叫做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種沒來由的強烈預感驀地湧上腦海。

周延深不由自主的往前邁進一步。

這一步,將二人的距離瞬間填補。

微風下,風衣衣角堪堪擦過,尖頭皮鞋嵌進一雙馬丁靴之間,似乎只差幾厘米便能觸碰到對方。

橘黃色的燈光將二人籠罩在一方小天地內。

周延深輕撫著謝時舟的薄削的後背,頭稍稍往右一偏,柔軟的發梢壓在了唇上,他方寸大亂地屏息了一口氣,又故作鎮定:「累了?」

謝時舟並不知道周延深的這些小動作,他微微低頭,露出一小截脖頸,額頭抵著周延深的肩膀,眼皮倦怠地合上,應聲:「嗯。」

殊不知,周延深的唇角緩緩勾起一道若隱若現的弧度。

還真是磨人啊,周延深心想。

雖然謝時舟沒有通過任何行為表示,但周延深就是從他望過來的目光中看穿了他的心思。

謝時舟在渴望他的懷抱。

他很累。

並且身心俱疲。

周延深自問無法從謝時舟那樣的眼神中全身而退,也自知他被謝時舟勾得熱血賁張,但最後只能強裝淡然地撫著對方的後腦,以一個近似擁抱的姿勢將對方摟在懷裡。

他知道自己更不應該在謝時舟疲憊的時候竊竊自喜,可他忍不住。

試問心上人露出這般脆弱的神情姿態,誰能忍得住?

周延深用自己的臂膀無聲安慰著謝時舟。

片刻後,他感覺到謝時舟垂在身側的手抬起,攥住了他腰側的衣料,頓了一兩秒,他說:「周延深,你帶我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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