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濤應聲:「是,前段時間你給我發的那幾張照片中,我查到有個人一直在做灰色產業的生意,他最近似乎攀上了江其幀,打算和江其幀一起炒幣。但我調查發現,說是炒幣,其實是洗錢。」
通過外網用非法獲得的資金購買虛擬貨幣,再將虛擬貨幣轉手賣出去,達到洗錢的目的。
「如果我們要對付江其幀,這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于濤又補充道。
周延深沉思片刻,說:「如果像你所說,江其幀極有可能是被迫入伙,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江其幀不僅提供了炒幣的渠道,更是知法犯法,按道理來說,是不會給他特別重的出發,何況他背後還站著江震,明正醫藥會出面保他。」
于濤頓時意識到周延深的言下之意:「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電話掛斷,周延深靠著中島台思量了須臾,又拿起水盅倒滿一杯水端回臥室,擱在床頭櫃,以免謝時舟夜間口渴,還得起身下床。
周延深剛掀起被子側身躺下,一道熱意便貼了上來。
他低頭一看,仍在熟睡的謝時舟無意識地拱進了他懷裡,臉埋進他的頸窩,手也搭在他緊緻的腰側,儼然一副安心依賴的模樣。
周延深仍記得謝時舟在川市發燒那次,他睡相平和安穩,哪像現在這般。
他不免低笑,俯身在謝時舟額頭落下一吻。
謝時舟合著眼皮,因為怕吵醒他,床頭燈只開了一盞,燈光也調到了最低。
細長的睫毛垂下,眼角也殘餘著些許的薄紅,這都是周延深弄出來的好事。
那時謝時舟並未多言什麼,只是伏在泉池邊沿,咬著唇,悶不做聲。但僅僅只是一根長指,他就已經非常的緊繃排斥了,更別提再進行多餘的動作。
若不是顧著謝時舟只休假了一天半,明天下午還得回萬青,他鐵定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
……
謝時舟要比周延深更早轉醒。
他弗一睜開眼,便迎上周延深英俊利落的五官,眉眼深邃,鼻樑立挺,平常桀驁不羈的神色此刻也淡了幾分,他一隻手臂屈起枕在腦後,另一隻手半攏著謝時舟,他似乎做了個好夢,唇角都不自覺輕輕提起。
臥室內的米黃色窗簾拉開了一點,透進了光亮,晨風揚起窗簾,浮動著的光影打在了周延深的臉龐上。
謝時舟忽然便想伸手去觸碰他臉上的光影。
指腹堪堪點在眉間,睫毛下那雙幽暗晦澀的眼睛正盯著他看。
謝時舟被抓了個正著,面不改色道:「你醒了。」
手被握在對方手裡,周延深低頭吻了下謝時舟的手背:「偷看我?」
謝時舟倒是以一種風輕雲淡的口吻反問:「我男朋友不能看嗎?」
「能。當然能。」周延深簡直求之不得,索性用手肘撐著腦袋,直起身,「那你現在好好看看。」
周延深這麼大大方方,謝時舟自然也大大方方地上下端量著他。
無聲沉默中,也不知道是誰的目光先變了味,又興許是昨夜的火併未全數泄盡,一切都又亂了套。
周延深的手掌也伸進謝時舟的睡衣下,粗糲指腹順著脊柱一節一節向上按壓,謝時舟肩背薄削,那經由周延深帶起的燥意如火一般席捲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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