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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佳連忙說道:「別擔心,我們當然有別的辦法。」

下到地下一層,找到大樓正中圓柱的位置,顧寅涵走上前,蹲**曲起指節在地面敲敲打打圍繞一圈。找到了薄弱處,便取出一張符紙,用掌心抵在地上,不一會兒地上的水泥逐漸凹陷,以手掌為圓心輻射龜裂開,不過一刻鐘,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容納一人通過的洞。

顧寅涵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塵土:「就這樣吧,一會兒走的時候修復也方便。」

付宗明盯著地上那個漆黑的大洞,顧寅涵忍不住說一句:「一定給你修好。」

付宗明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狄斫率先從洞口跳了下去,原君策緊隨其後,付宗明一言不發也跳了下去。

仿佛像是跳進了濃郁的墨汁,不僅僅是鋪天蓋地的黑暗,頭頂的洞**進的光都被一點不剩地吞噬殆盡,耳朵里也像是混混沌沌的。付宗明的五感仿佛只剩下了鼻子還在呼吸,他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伸出手向四處摸索,碰觸到東西的指尖也木木的,無法分辨任何觸感。驟然喪失所有感官讓人方寸大亂,隨之是警覺到極致,對周圍的一切充滿懷疑與戒備。他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了,這意味著所有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有可能是危險的。

這短短的幾分鐘仿佛漫長到一個世紀。

一隻手從身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付宗明渾身的血液都沖了上來,心跳驟然加快,但那是他在這漫長的幾分鐘裡唯一真切感受到的東西,付宗明想也不想伸出手按在了那隻手上,微涼的皮膚確實是人類的觸感。

付宗明轉過身,看到了那隻手的主人。或許是本就激烈跳動的心臟,或許是那些全部沖入腦中的血液在作祟,付宗明眼中好像只剩了那一個人,幾乎要印刻到心底。

顧蘇臉色蒼白,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不要往裡面走了,就在那裡等人來救我們,我也不去了。」

付宗明伸出手緊緊把他抱在懷裡,卻聽見懷裡的人一聲悶哼,他連忙放開手:「疼不疼?」

「沒事。」顧蘇有些焦急,拉著他的手要往後退,「我們先離開這裡。」

「嘩啦啦……嘩啦……」

鐵鏈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地道盡頭,他的身邊縈繞著幽幽的鬼火,他側著身體,一寸一寸挪著步子。

「嘶……嘶……」

一陣嘶啞到無法分辨的聲音從那個身影的方向傳過來,他似乎在說話,發出的卻淨是些古怪的聲音。

他似乎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出了這麼長以來第一句話:「我知道……你會回來。」

他的聲音還是嘶啞難辨,努力聽才能聽清他在說什麼。付宗明想也沒想,將顧蘇護在身後,將隨身帶著的魚師拿了出來。

那人似乎偏了偏頭,仔細辨認他手中拿的什麼,看清後竟然渾身一抖,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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