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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比他判得還草率!

馬知縣當即大喊:「冤枉,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王爺!」

「你說,冤枉?」趙靖珩動作停頓,鳳眸微凝,「唯有斷案不公,判罰無度才叫冤枉。」

「這案子是本王判的,刑獄責罰是本王下的令,」他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居高臨下俯視,佩劍出鞘劃出一道寒芒,貼在馬知縣脖子上,「你喊冤枉,是說本王昏聵有私,濫用刑獄?」

才當上縣官不久,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馬陽白眼一翻,當場撅了過去。

「還有你這個知府,」趙靖珩轉向韓知府,「欺上瞞下,在其中搖唇鼓舌,雖罪不當斬,亦不可留。罷官免職,永不復用。」

淳王是皇親國戚,金口玉言,遠非魏凌可比,搬出誰也沒用了。韓知府面色慘白,癱坐在地,失了聲。

叫人來把那兩人帶下去,魏凌小聲道:「多謝王爺解圍。」

趙靖珩反問:「什麼解圍?」

魏凌一笑:「哦,沒什麼。」

趙靖珩手裡捏著一塊溫玉,與玄鐵扳指黑白分明:「那姓范的呢?」

魏凌吩咐人將范震昱帶進來,范震昱出現在眾人面前已是垂頭喪氣,整個人都被余縣丞的背叛打擊得心灰意冷。

他們共事近三年,沒想到害他的就是他以為能信任的人。幾個上司離開公堂,余縣丞才對他說了實話。

縣丞是「不入流」的官,余縣丞在這縣衙中待了十多年,經歷幾任縣官,從未有一個像范震昱這樣不收受賄賂的。

這讓余縣丞異常恐懼,不能同流合污,那就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站到對立面。只要有機會,范震昱就不能留。

不是他容不下范震昱,而是范震昱不清醒,非要當一個威脅。

「下官拜見王爺。」范震昱聲音有氣無力。

趙靖珩:「你可還有為官的意願?」

范震昱猛地抬頭:「啊?」

「在你任上發生了這樣的大案,官復原職是不太可能的。」他眼中失望剛顯現,趙靖珩接著說道,「吏科給事中昨日升為一州知州,有了個官缺。七品知縣貶為從七品吏科給事中,委屈你了。」

好一會兒才將那些句子消化,范震昱連磕三個響頭:「不委屈不委屈,下官願就任吏科給事中!」

做好安排,趙靖珩將餘下的事情交給魏凌,自行向衙門外走去。

魏凌與班賀對視,識趣地不多說一句,去公堂上收場。

六科給事中職責為諫言、監察,位卑而權重,是皇帝的耳目、眼線,這是明貶暗升啊。范震昱還在愣神,沒想到自己行到山窮水盡,竟然還有出頭之日,這算是否極泰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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