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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熠面有慍色,喝道:「詹景時!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面對皇帝的怒氣,詹景時毫不退縮:「臣領兵平叛,靠的是將士出生入死,如在此時不能為將士求情,臣有何顏面面對眾將士?」

他一副英勇無畏的模樣,趙懷熠眼中幾乎要蹦出火星子,強行按捺下怒火,咬牙切齒:「朕什麼時候說過要定他死罪了?」

詹景時微愣,說出的話卻已收不回,慌忙抬頭,對上皇帝那雙怒瞪的眼眸,立刻低下頭去,重重磕在地上:「臣……臣一時情急……請聖上恕罪。」

「朕傳你來,正是要與你商議此事。你倒好,進來就一通胡言亂語,還直接說朕是鮮仁之君。」趙懷熠指著他的鼻子痛斥,「說出如此狂悖之言,你蔑視君王,你大逆不道!」

詹景時額頭紅了一片,滿面愁容,眼中帶著深深悔意:「臣口不擇言,罪該萬死。」

趙懷熠氣得不輕,呼吸急促幾分,靠在椅背上,閉目平息。真是恨不得把這人拖下去,打他二十大板,簡直不成體統!

察言觀色的張全忠端來一杯清茶,放在趙懷熠觸手可及的地方,默默退到一邊。

此時誰開口都會成為矛頭所指,室內靜得嚇人,詹景時趴在地上,手掌之下是冰冷的地磚,棉服幾乎形同擺設,寒氣毫無阻礙地穿透衣物侵入肌膚,背上卻一身接一身地往外出著汗。

良久,趙懷熠逐漸平息情緒,端起溫度適宜的茶盞,飲下一口,呼出胸中濁氣。

「天鐵除了作為恩賞之物,專門用來製作皇家禮器,儲於內庫,早有規定不可私用。陸旋有功,那雙手臂,就當是朕作為賞賜給他,朕可以不再追究。」趙懷熠淡淡道。

詹景時聽聞不再追究正要叩謝,卻聽他接著說道:「能製作天鐵義肢的工匠屈指可數,只有朝廷天樞密院的工匠有資格。到底是何人敢私自替人製作天鐵義肢,如此膽大妄為的工匠,豈能縱容?朕命你負責此事,限三日內,秘密審問,找出那名工匠是誰。」

領了命,詹景時從地上爬起,跪得稍長,人又緊張不已,一時站立不穩,踉蹌了一下。

趙懷熠皺著眉斜眼看他,沒好氣道:「朕身邊需要敢說話、說實話的人,可也不代表你們能出言不遜,騎到朕的頭上去。這次朕不跟你計較,若還有下次,等著挨板子吧!」

詹景時苦著一張臉,躬下腰去:「謝主隆恩。」

殿內的動靜一點兒也不小,魏凌看著詹景時匆匆忙忙來,又灰頭土臉地走,方才裡邊可不是一般熱鬧。

與前來交接班的羽林衛換了崗,魏凌揣著這份驚天密報奔向班賀那間小院子,他得第一時間告訴班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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