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陸旋皺眉捂耳朵,「要講的是同一件事,一個人講就夠了。」
那幾個閉了嘴,盯著將軍,眼中閃爍著傾訴的渴望。
陸旋掃了眼,點兵:「大眼你說。」
方大眼哦了聲,咽下唾沫:「慶祥酒樓不愧是本地最大的酒樓,香酥鴨真是一絕。」
何承慕抬腿踢他屁股:「眼裡只有吃,枉費將軍讓你充當領頭的!將軍,我來說!」
方大眼不客氣地推搡何承慕一把:「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扭頭看向陸旋,「我給將軍帶了一份回來,咱們邊吃邊說。」
「不用,我吃過了,進屋說。」陸旋轉身坐到桌邊,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統統湧進來,整間屋子幾乎被填滿。
「我們在酒樓里等著,一開始還想著不會有人來呢,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方大眼說,「最先到的那傢伙叫……叫梁夢東,還是個讀書人。」
「就是讀過書的人才敢來呢。」袁志抱著手臂插嘴,「咱們是兵他是匪,沒點膽識誰敢吃兵請的酒,將軍你說是不是?」
陸旋點點頭,他就是這個目的。
請吃酒先篩掉一批不願合作的,前些時候已經打聽過,各個匪頭都是些什麼來歷、行事手段,估量接受招撫的可能性。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位梁夢東。
他本是個秀才,家中田地被惡霸侵占,又因惡霸賄賂官員導致報官無門,一時衝動殺了人,逃到山裡落草為寇。
讀過書有幾分膽識,沒多久就成了那幫匪徒的頭目。
這樣的讀書人絕對不甘一輩子當流匪,一旦有機會上岸定會死命抓住。
他也看得清楚,傳信的人摸清他們位置所在,直接攻打便是,根本無需在酒樓設酒埋伏。
只帶了兩人來赴宴,足以證明他膽識過人。
今日一共來了三撥人,方大眼壯碩魁梧,正對樓梯口往那兒一坐,跟座山似的,一下就將上了樓的流匪震懾住。滿滿裝著銀錠的木箱敞開著,置於窗下,映著直射的日光異常晃眼,到場流匪瞠目結舌,氣勢全無。
說到自己威風處,幾人又七言八語一齊開口,恨不得全營都知道他們今日長了臉。
這不算太難辦的事,陸旋特意沒有出面,儘管讓他們放手去做,還真完成得漂亮。
「一百兩銀子往桌上一擺,嘩!願意投誠的當場帶走。」何承慕滿眼艷羨,「我是他們我也拱手而降。」
陸旋問:「最重要的話帶到沒有?」
方大眼說:「帶到了,別的都忘了也不會忘了這個。」
凡邰州境內流匪,限三日內遣散歸降,自願返鄉者可領取三兩白銀作為歸家路費,有意留在防營參軍者,領取三兩銀錢額外還有每月二兩軍餉。三日後,不降者盡數清剿,不留情面。
這樣強硬的命令下去,足以嚇倒一批人。態度不明一旁觀望的,再沒了猶豫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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