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關係被點破,曾阿貴情急之下,顧不得別的,大聲提醒:「義父,他穿了軟甲!」
班賀一笑:「孤身到別處去,總要做些防備。張將軍竟然如此信任我,也不搜身就放我進來了。」
張寬柳臉色鐵青,卻不得不顧忌曾阿貴的性命,一時不敢上前。
班賀挾持著曾阿貴的手忽然鬆開,將他一把推到一旁:「用幼崽威脅,勝之不武。張將軍是一介英雄,我也不能做宵小。班某雖然不是武官,略通一些拳腳,會些防身的功夫。今日非要做個決斷,不如公平些,讓他們都走,你我決生死。」
張寬柳陰晴不定的目光死死盯著班賀,好似他口中吐出的都是胡話。
可張寬柳還不知班賀那隨從在何處,他敢在此口出狂言,必定有所仰仗。
班賀把玩手中匕首:「就由你這位義子作見證,無論你我誰死了,其他人都不會受到牽連。我死了,秘密隨黃土掩埋,你死了,罪行一筆勾銷。」
他會拿曾阿貴做人質,是在向張寬柳示威。說的這話別有深意,張寬柳閉口不言,心中百般計較。
總而言之,先讓不相干的人離開。
「義父!」曾阿貴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卻聽到義父口中吐出「滾出去」三個字。
曾阿貴不肯離開,張寬柳厲聲呵斥:「快滾!」
將義子趕出門外,張寬柳將手中的刀扔給班賀,目光冷厲:「班侍郎,你就長留榆河鎮吧。」
班賀轉動手腕起勢,雙目淡然卻篤定。
曾阿貴被趕了出來,懊惱沮喪地抱著頭,用力捶了兩下。
他居然一點兒也沒看出來,班賀竟然是會武功的!他給義父拖了後腿,導致失了先機。屋內只剩兩人對峙,曾阿貴不信義父會輸給一個工匠,那一絲隱隱的不安卻揮之不去。
班賀太出乎所有人預料了,就連本該確定的結局都變得不可預期。
焦急在門外等待,營外忽然傳來騷亂,曾阿貴警惕起來,緊握刀守在門前。
手握連弩身著鎧甲的袁志闖入營內,身前挾持了一個營兵擋箭,見到曾阿貴,大聲吼道:「班侍郎現在身在何處!」
曾阿貴怒火中燒:「他已經死了,你也得死!」
袁志吼了回去:「誰死還說不定呢!」
那句話像是戳中曾阿貴痛處,曾阿貴怒吼著揮刀沖了上來,袁志甩開擋箭的營兵,毫不客氣地左手抽出佩刀擋住他的攻擊,同一時刻,右手上的弩狠狠自右下方砸在他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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