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諾加臉色一變,面上神情變幻半天,又是驚奇又是困惑,時而憤怒時而難過。他難以理解地打量著陸旋,擠眉弄眼,顯得格外滑稽。
「難道,你也看上溫姑娘了?」諾加艱難問出了口,但他又不那麼確定,「你不是說,你心儀的是班尚書?怎麼姑娘你也喜歡了?你想和我爭,我肯定打不過你,這可怎麼辦才好!」
陸旋臉色鐵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諾加也有些生起氣來:「我讓你幫我為溫姑娘贖身,當然是告訴你我看上溫姑娘了,你難道這都不能看出來?既然知道我喜歡溫姑娘,還要跟我爭,我也不怕你是大兗的將軍了,拔刀吧!我們像個真正的勇士那樣,以生死定!」
他嚷嚷著,就要抽出佩刀,一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模樣。
陸旋怒而起身,奪過他的刀,一把將他掀翻在地,擰著胳膊按倒在地,任他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誰跟你說我看上溫姑娘了,你腦子裡只剩下兒女私情了嗎?為她輕易說出不要命,就你這模樣,還怎麼拿回汗位!」他正為阿桃的事情發愁,諾加就這麼不清醒地一頭撞在他刀口上,不是找死麼?
堅硬的膝蓋重重跪在背脊上,諾加被壓迫著胸口,憋得臉通紅,嘴硬不求饒:「那你為什麼讓我不要打溫姑娘的主意?」
他簡直懷疑陸旋是不是一直看他不順眼,想要藉機弄死他了!
「你成日尋花問柳,並非良配。」陸旋簡簡單單四個字,把諾加壓得徹底無法反駁。
他高不成低不就,的確並非良配。
最終,諾加憋著的一口氣散了,只能虛弱地吐出一句話:「我早就不去逛窯子了。」
陸旋鬆開手,回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諾加捂著胸口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無形的灰塵,上一刻還在喊打喊殺的兩人,沒事人一般坐在了一張桌上。
潤了潤嗓子,陸旋說道:「秦樓是官府管轄下的伎館,那些姑娘、樂師都是罪人家眷,貶為賤籍。但溫師秀並非賤籍,而是被拐賣的良家女子。她是恭卿與我的舊相識,未從軍之前,我曾在她家中借住過一段時日,一直把她當做親妹子看待。後來,她家中遭災,被人拐賣,才入了風塵。」
揉著胳膊的諾加愣住,慢慢皺起了眉頭。
陸旋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恭卿偶然在寺廟遇見她,與她相認,但她一直向我們隱瞞自己的遭遇。她行事言語露出種種疑點,如何瞞得過我們?恭卿怕傷了她自尊,便裝作不知情。我們一直在想辦法,如何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將她救出來。」
「你們知道她在哪兒了?還是你們有本事!」諾加情緒轉換極快,見到些許希望面色當即轉了晴,「那時你告訴我,溫姑娘已經不在秦樓了,我回去打探她的去向,盼著日後能再見,誰知被敷衍打發了。雖然偶然在一位姑娘那兒得了些消息,但追查無果,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竟然真的有意外收穫,陸旋追問:「你得了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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