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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蛟將目光從不遠處的角落收回,捏住杯子的手緊了兩分。

她倒是安閒自在,哪裡都能聊上幾句。

魏蛟線條冷峻的面龐此時被酒氣蒸地微微泛出酡紅。

身邊伺候的舞姬被他釋放出來的威壓所懾,不敢上前,江平煥乾脆使了眼色讓她們退了出去,隨後肅然對上方的魏蛟道:「原本散在城內的流民都已暫時安置在了西巷空置的宅子,城牆被破壞的房屋已派了人去修繕,另外……晚間巡邏的將士捉到了兩個逃脫的許府家眷。」

江平煥是最早一批歸順魏蛟的官員,魏蛟瞧他精明,尚能算用,就將安撫城中百姓的事務交代給了他。

魏蛟點頭,「做得好。」

等這場宴席結束,外面已經月上枝頭。

廂房內燃著不算明亮的燭火,彌散著一股幽幽香氣。

蕭旻珠粗喘著氣扶著魏蛟,用腳尖推開房門後,一把將對方丟在了床上。

累死了、累死了。

蕭旻珠連忙伸腿丟胳膊地好好放鬆一番。

緊接著也累癱地坐到床邊,偏頭看醉地像是一灘爛泥的魏蛟,皺著眉想喝不了還喝這麼多。

明明剛剛在席宴時,魏蛟看著也就五分醉意,只是走路的腳步變得沉重遲緩。

偏偏他還不需別人扶他,唯有蕭旻珠勉強能近他的身。

她可不想扛著魏蛟回家,乾脆讓樓里管事開了個房間,讓魏蛟歇息醒酒。

侍人送來了醒酒湯,蕭旻珠半哄半勸地逼魏蛟飲了半碗。

收拾得差不多,蕭旻珠並不打算和滿身酒氣的魏蛟擠在一起,好在房間裡還有一張貴妃榻,她便打算和衣在上面將就一晚。

結束一日勞累,神識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快要進入夢鄉,隔壁突然傳來動靜聲。

女子細聲微喘,「哎呀,郎君別急——」

「月娘,你身上可真香。」男人緊接著喘/息道。

隨後便是翻雲覆雨,薄薄的一層牆壁根本沒能擋住兩人大行其樂的和諧聲。

昏暗中,蕭旻珠睜開眼,麻木地捂住耳朵,根本沒辦法睡覺。

真是人和人的精力無法相通,有的人困得要死,有的人大半夜還能身體力行地干體力活,就是大半夜地太擾民。

戰況到現在大概持續了半刻鐘,蕭旻珠默默地為對方計時,順帶睏倦地打了一個哈切。

余光中,她窺見魏蛟竟然坐了起來。

「君侯?」蕭旻珠試探地喊。

魏蛟沒回應。

蕭旻珠眼見對方默不作聲地下地穿鞋,拉開房門朝隔壁走了過去。

不愧是魏蛟,硬剛啊。

蕭旻珠靠近牆壁,側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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