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嘆氣：「也就是說，我們只解決了一方面的問題而已。」

老道士點頭：「可以這麼說，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魂界太小了，小到只能容納這麼些人，所以當靈魂數量增加，忘川才不得不斷開，不再引入靈魂，以免魂界崩潰。」

秦晴微微皺眉：「魂界，還要更大一些？」

「是，魂界越大，能夠容納的靈魂才會越多，」老道士說道，「前些天我徒弟在古籍上翻閱到了隻言片語，我們琢磨了幾天，得出了兩個結果，要麼引來一條真正的忘川河，配置完全，或許魂界能恢復如常。」

真正的忘川河，就是武俠位面那條黑河。

她曾經帶著自己煉製的小水桶去試過，試圖像沉神湖湖水一樣，轉移黑河裡的水，只可惜她並沒有成功。

與建木大樹溝通之後，很快找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雖然金龍龍鱗煉製的小水桶可以盛裝任何水源，但黑河本體並不是水，它是由凝實的魂力聚集而成，所以即便是可盛裝任何水源的小水桶，也無法盛裝黑河水。

小水桶不行，她就更不行了，所以到現在，她也只是在孜孜不倦敲魂石，而沒有去動那條黑河。

這條路顯然行不通。

「第二條路呢？」秦晴問道。

「第二條路，需要一處死地，」像是知道秦晴會問，老道士答的很快，「只是這樣的死地也難找，需要無生命、無水源，且陰氣極重的環境。」

秦晴抬眸。

「先前你帶來的有一批靈魂，他們說起過來這裡之前，曾經在一個類似的地方呆過很長時間，」老道士說道，「不過這也是我們的猜測，死地若是有生，就不算死地了。」

「或許那裡真是死地。」秦晴想著「人間煉獄」的環境，至少她沒有遇見過任何活生生的人。

甚至在章明淳的廢土星球都有乾淨的水源，偏偏「人間煉獄」沒有。

至於陰氣，她確定那裡會有足夠多的陰氣。

只是在這之前，她從來都沒有將魂界跟「人間煉獄」放在一起對比，哪怕這兩處她都只見過鬼，沒見過人，但從她心裡，一直都是將這兩處當成是不同的環境。

但仔細想想，「人間煉獄」那邊確實要比魂界這邊更有地府的感覺。

不說別的，就說「捎東西」，她在「人間煉獄」那邊可以直接通過「焚燒」，將東西帶給鬼魂，但在這個魂界，卻必須要通過售貨機，且人間的東西也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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