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太過於深奧，讓一旁的打工人張秘書，一時之間有些頭腦短路，但領導問話，不回答的話，似乎也不太好。

「這、這種情況，要看對方發的什麼消息。」

張秘書咳了一聲：「不外乎針對或求和，這兩種目的。」

「對方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秦時淵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張秘書：「……」

感情這是套著一層馬甲，對方都不知道你是誰，這種情況下，發消息過來也很正常。

要不是多年隨機應變的能力，再加上在秦時淵身邊工作多年，一般人絕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就極其需要考驗情商，並不是要老實地說出一個回答，而是說出一個讓老闆滿意的回答。

秦總為什麼會這麼問，說明對那個人非常在意……

「既然對方不知道您的身份，給您發消息，說明對您的人格魅力極其認可，拋開身份和固有印象，這種情況反而更加真實……是不是你們之前有什麼誤會？」

雖然嘴上說得是討厭，但沒有其他心思的話，也沒必要因為對方的一條短消息，反覆琢磨這麼久。

這莫名地讓他幻視，自家剛上大班的小侄兒，天天在幼兒園裡上演著戲碼，前腳因為小明跟其他小朋友好了，在家裡又委屈又傷心，哭著要跟小明決裂，後腳小明發消息約出來玩，馬上就開開心心地和好了。

當然秦總跟他小侄子的情況又不一樣。

張秘書出神地想著，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秦時淵的神色，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到秦總的心坎上。

秦時淵聽了之後，眉尾微挑，眼眸微眯起，似乎在思考這些話的參考價值，沉默了半晌之後，他冷哼了一聲。

「誤會？」

他怎麼覺得不是誤會！

秦時淵怎麼可能會忘記，對方對他不屑一顧的神色，還有那些侮辱詆毀的話，他可是刻在心裡，一刻都不會忘記。

不過，聽了這些話之後，心情的確是好了一些。

「張秘書，你可以去忙其他事了。」

張秘書臉上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秦總，您還沒簽字。」

秦時淵神色頓時一愣，他低頭看了一下手裡的文件，沉默了一兩秒鐘，默默地將拿反了的文件，轉了一個身，快速地翻看內容之後，簽下自己的名字。

「謝謝秦總。」

張秘書拿到簽好字的文件，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小插曲之後，秦時淵很快便又重新進入了工作狀態，只是神色，因為昨晚的失眠有些疲憊。

秦時淵捏了捏眉間，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