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祭看向她,目光深邃,祌姬能出現在這裡,還抱著路稟鰲府上的貓,只能是和洇墨調了包。此刻還能平靜坐著,想必洇墨已經說了不會與皇帝有瓜葛,這女人安了心,便來這裡亮爪子了。
只是這具身體和祌姬之間,不會再有聯繫。祌姬與之分離十多年,仍能辨認,當年也不過是點朦朧情愫,便叫她心裡清楚,一個深愛到能交付性命的殷麟初,怎麼會辨認不出呢。
怕是用情太深,自己閉上了眼不願看清罷了。
祌姬笑得溫柔,說道,「我見著了籽玉,長得像他,將來定是大美人。性子也好,不驕不縱,若是養在我身邊,怕會長成個小霸王。」
說完,祌姬低頭笑起來,像個慈愛的母親。年近三十的女人,還帶著一股未出閣的少女青澀,像是一瞬回到了八年前。
提到殷籽玉,聞祭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緩和了些,淡淡說道,「公主很可愛。」
「你知道嗎,右相府出現了一樣不該出現的東西。」祌姬抬起眼瞼,說著胡語,較淺的眸色帶著狡黠,眉目靈動,像是打著什麼壞主意,又叫人不忍苛責於她。
聞祭調整了坐姿,手一伸,祌姬懷裡的貓就跳了出來,落到了聞祭身邊。
「是螣蛇啊,親愛的……教主。」
祌姬自然知道螣蛇劍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原來聞祭是弄丟了螣蛇嗎?難怪會出現在中原。手握勾陳又如何?實權只有螣蛇才能操控,他定要使上千方百計拿回來。
一想到聞祭和那個可恨的中原人相殺,祌姬就覺得心情明朗起來。
路稟鰲這麼喜歡管閒事,自己招惹上的禍事自然要承擔後果,聞祭當年的手段她看在眼裡,路稟鰲是不會好過的。她要是不顧一切,大可自己動手,可在那人眼皮子底下,她還是不願做這些孽的。
聞祭抱著手裡的貓兒沉默不語,直到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的雪貂齜出小尖牙,把貓從他懷裡驅了出去,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了一般。
「假的。」
「什麼?」祌姬不明就裡。
「劍,假的。」聞祭今日心情尚可,也不介意她知道。
一股倦意襲上來,一雙眼瞼愈發沉重,祌姬再說些什麼他也不想聽了,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不需要她再多說。寬袖一拂,貓兒被掃進了祌姬懷裡,袖中手腕一轉,一掌打出,剛柔並濟,掌風狂而緩,將猝不及防的祌姬推出了房門,連帶著地上的萬長青也被扔了出去。
祌姬驚疑不定,憤而上前推門,卻怎麼用力都推不開,只能用力摟著懷中的貓兒,忿忿罷手。
「沒良心的!」祌姬甩下一句話,扭身就走。
樓上探下一顆頭,是一臉莫測的唐妄,「走了。」
第二顆也探了出來,是滿臉竟然如此的蘇二,「嗯,是她。」
阿阮跳了下來,往日溫婉柔順的臉上滿是猶疑慌亂,夾雜著不善。隨後跳下的衛梓諸看著阿阮,沉默了一會,問道,「她是誰?」
衛慎眼珠子一轉,突然笑開了,衝著衛梓諸擠眉弄眼,「那還用說,女人和男人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紅蓮教教主心狠手黑殺人如麻,對這個女人如此不一般,昭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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