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霖初眼含關切:「爸爸,你還好嗎?」
殷榮激動地身體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雙手抖動,移動的最大限度卻只是手指屈伸。
「是我不好,我回來晚了,才讓我們相處的時間竟然那樣少。」
殷霖初注視殷榮,低低說道。
大兒子果然對他這個父親是敬愛的!殷榮想到高玉梨這些日子的冷眼,冷落多年的兒子反倒在病床前說出這樣的肺腑之言,他一時老淚縱橫,情難自抑。
「真可惜。」
殷霖初惋惜地看著他,「多想再聽你罵我幾句啊。」
殷榮的震動停了片刻,渾濁的眼中能清晰看見困惑。
他已經病到出現幻聽了?
殷霖初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眼帶憧憬:「最好你還能跳起來揍我兩下,你揍的一定特別管用。」
眼中的困惑變成了不可思議,殷榮從未聽過這樣的要求!
殷霖初笑了笑,語氣柔緩:「開個玩笑。」
那絕不是玩笑話!殷榮想到他在外多年,自己根本不清楚他的情況,也不知道他是否學壞。
這樣的癖好是在哪裡染上的嗎?他就是這樣和其他人「玩笑」的嗎?
殷榮越想越急,幾欲吐血,帶著呼吸器也要用嘶啞的喉嚨發出憤怒的聲音:「逆……子!不知廉恥!」
「受虐值+2,17/100。」
殷霖初滿意了,你看,他就說刷分器爸爸是管用的。
第11章 溫室的花
殷榮當即氣暈了過去,殷霖初和善地幫他按下呼叫護士的按鈕,走出去給醫護人員讓開位置。
門外沈鈺澤看著趕來的醫生護士不知所措,擔憂地看向殷霖初:「霖初哥哥,你父親怎麼了嗎?」
「他病得很重,時間不多了。」
殷霖初臉上滿是惋惜不舍。
「霖初哥哥,你不要太難過了,殷叔叔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鈺澤輕輕拉住殷霖初的手腕,少年眼中滿是純真,「我也生了一場重病,但現在不也好了嗎?堅強一點,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殷霖初點點頭,他當然希望殷榮能活久一點。
即便得到的回應很少,沈鈺澤孜孜不倦地對殷霖初說著往事,像個期望能和大孩子一起玩的小孩。
殷霖初不知道以前是怎樣的,但他好像能想像小時候的沈鈺澤纏著人玩的樣子。
他說起自己的病,又說起一個人孤單的住院生活,接觸不到外界,每天都無聊透頂。
就像溫室里的花朵,單純而脆弱,沒有被外界污染半分。
好不容易與舊友重逢,便展現出全部的友善與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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