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人睡過的痕跡,只是不知道人到哪裡去了。
傭人再往別處一看,被衣柜上的大洞嚇一跳,心中跳出一個糟糕的猜想。
衣櫃木料用的霍太太親自挑選的硬質木,結識耐用不易損壞,據說還有防蟲的功效。
櫃門是實心的,一般人沒把子力氣根本破壞不了。
這麼大個不規則的洞顯然是被人為暴力破壞,傭人壓根兒沒往殷家剛住過來那位少爺身上想,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少爺他婚禮中途跑了不說,竟然半夜回來把人給打了一頓帶走了!
這事非同小可,傭人急忙小跑一路到了霍太太房門前,敲響了那扇門。
傭人向醒來開門的霍太太報告著她所看到的一切,隔壁房門悄悄打開,霍窈支著耳朵聽外邊的聲。
她本就因為今天白天婚禮上發生的事睡不著,剛才那麼大動靜,聽不到絕對是耳朵有問題。
她的好奇心像灑了水的豆芽,壓都壓不住地往出冒。
霍太太聽完,眉頭也不皺一下:「今晚這事不要到處亂講,你去休息吧。」
女主人都這樣說了,傭人也只能按下探究的心,悻悻回了自己房間。
霍太太撇了眼隔壁房門:「霍窈,你明天不用早起嗎,現在還不睡?」
被點了全名的霍窈一陣心慌,老實關上房門。
管得住身體,心裡想什麼還能管得住麼?
霍窈整晚就想著那倆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哥哥雖然能打身手好,但也沒隨便打人的道理,不至於真動手了吧?
門口的車似乎是部隊專用,被抱進車裡的殷霖初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淡定,坦然面對借著後視鏡反射窺探來的目光。
駕駛位上的人看著有些眼熟,他仍然身著制服,今天似乎是沒有參加婚禮的。
殷霖初很快在腦中搜索出能對上這張面孔的場景,霍嶠去殷家找他那天,門口等著的也是這個人。
「康旭,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
霍嶠對那人說道。
那給霍嶠發短訊的「陳康旭」,殷霖初總算把名字和人臉對上了。
這兩人關係不錯嘛。
可惜字幕一動不動,讓殷霖初沒有可乘之機,他不由得惋惜起來。
到了醫院,夜班醫生是個有點頭禿的中年人,他對著殷霖初的腿一陣沉默,牆壁上的掛鍾指針「咔嚓、咔嚓」地走,他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
「情況怎麼樣?」霍嶠有些緊張。
醫生啊了一聲,說話吞吞吐吐:「情況不是很好描述……」
霍嶠站起來:「很嚴重?」
醫生禿頭冒了點汗,說話仍是模稜兩可:「傷肯定是傷著了,情況麼,當然可大可小。」
殷霖初不想待在這裡,他感覺自己像被霍嶠綁架了,醫生就是給他拖延時間的幫凶:「有話你就不能直說嗎?」
不是醫生不想說,他還不清楚麼?能凌晨三四點著急忙慌衝進來,肯定是重視到了一定地步,就算檢查了只是小小的扭傷,說出來也是得不到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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