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也不懂怎麼種花,多少價值全憑殷霖初紅口白牙,他只知道做錯事的人是沒有資格討價還價的。
該如何賠償,他也只能想到以自身抵債的方法。
毫無疑問霍嶠心中充滿愧疚,尤其在見到殷霖初如今鬱鬱寡歡的模樣,更是覺得虧欠。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霍嶠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他想要做點什麼,卻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即便是殷霖初自己提出的讓他保護,他心裡明白,實際上殷霖初根本不需要。
他隱隱能察覺這樣不對勁,他不該有這樣的念頭,只是不小心踩死了兩株花而已……好像不只是因為那件事。
一開始是為賠償那兩株花,現在,他無法自欺,他似乎更為在意花的主人。
從沒有見到過殷霖初這般失落的模樣,霍嶠無可避免地想到,是他讓殷霖初難過的。
有什麼能讓殷霖初開心起來?什麼都好,他不喜歡這樣。
收集情報的手下傳來文陌冶的最新消息時,對文陌冶一直感想複雜的霍嶠少有的覺得消息來的很是時候,那個名字也沒有那麼扎眼了。
殷霖初之前得到文陌冶的消息心情都會很好——當然,也不一定是文陌冶的功效,可能只是恰好那時候他心情不錯。
「覺能大師引薦文陌冶與武林盟主會面,文陌冶頗得武林盟主賞識,兩人交談甚歡,武林盟主隱約有將他培養成接班人的意圖。」
「那很好啊。」
殷霖初仍是不咸不淡的語氣。
這不就是主角應有的際遇,明里暗裡貴人相助,扶搖直上,終將有所作為大放異彩。
「他開始著手調查多年前聶家滅門一事,並利用各門派大會之際,煽動各大門派對我教不滿憤恨之情,大有結盟對付我教的勢頭。」
「哦。」
殷霖初安然坐定,眉峰都不動分毫。
只是一個輕描淡寫的哦,前來匯報之人不敢妄加揣測,說完飛快偷偷觀察一眼殷霖初的表情,退出院門之外。
聽到那些消息,殷霖初的心情仍沒有好轉的跡象,低下頭侍弄花草。
霍嶠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想撓頭。
「烏合之眾,有何可畏。」
聲音不大,那低頭澆著花的人像是隨口說出的話,只有在場唯二兩人能聽到。
霍嶠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殷霖初為什麼沒有對那些人痛下殺手?明明只要將他們都殺了便可以絕後患,為什麼要屢屢放走那些人,留給他們捲土重來的機會?
他從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裡,連殺死都不屑。
比起殺了那些人,戲耍過後再放走,對他們而言侮辱的意味更重。
他是在故意引來那些人的仇恨?
綁來合瑄的目的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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