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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鎮默默對天祝禱的時候,北郊城門外正升起熊熊的篝火,數萬兵將聚集在一起,慶祝著今日暫時的平安回朝。
篝火兩邊,一幫兵卒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說大話,哪怕是夜來的冷風也絲毫吹不滅他們的臉上的熱切神情。
何羨愚容冽等人今晚都前往集英殿赴宴謝恩,江殷隱藏了自己回京的消息,於是只留在北郊軍營當中與同袍們共飲美酒、享受三軍的豐盛犒餉。
男人們勾肩搭背地圍著篝火坐在一起,眾人舉著手中的一壇壇烈酒仰頭豪邁地一飲而盡,惹得旁邊勸酒的男人們興高采烈歡呼起來。
江殷光.裸著上半身,與同袍們興致高昂地比試酒量,一碗碗的海碗烈酒穿腸下去,灑出嘴邊的酒水順著下頜、喉結、脖頸、寬廣精壯的胸膛滾滾落下,一晚上幾乎掃平了所有號稱好酒量的同袍,稱霸了當晚的酒桌。
他喝完最後一滴,便將手中的酒罈隨手扔出去,只聽噹啷一聲爽脆的聲響,掉落在地的酒罈摔了個粉碎,四下當時就是一片掌聲和叫好聲:「好!小江將軍好酒量!」
江殷原是個半吊子的酒量,因著這些年同那些江湖上跑慣了的兄弟們一同征戰,期間被灌了不知多少次,漸漸的,酒量瘋狂增加起來,加之北地天寒,能夠取暖火源少之又少,喝烈酒能夠暖身,逐漸也離不開了這穿腸的辣酒,不知不覺從以前三杯就倒的少年練出現在的千杯不倒之身。
因著今日從何羨愚處得知了陸玖為自己擔心的消息,他人在興頭上,一連喝倒了一片同袍,方才覺得自己只是微醺而已。
他放下酒罈,迎面而來的冷風躥入喉鼻,不覺讓他狠狠打了個噴嚏。
背後坐著的同袍們聽見這聲音,不覺發笑打趣道:「江將軍,這是有人在背後議論你啊。」
江殷擰了擰自己的鼻子,俊顏被烈酒染出層層珊瑚色的紅暈,不屑道:「誰敢在背後議論我?」
身旁坐著的同袍們哈哈大笑起來,有人忍不住道:「還能有人念你啊,自然是小江將軍留守京師的老相好啊,小江將軍,如今咱們人都已經在京師了,你都不肯去見見人家姑娘,人家在背後指不定怎麼怨你,到時候,你可得小心嘍!」
江殷半醉不醉的,頭昏腦漲之間,氣哼哼地把手裡的酒罈一摔,怒道:「她敢!」
這話說得豪氣萬丈,很有大丈夫的氣勢,但圍在篝火旁的大家卻忍不住笑起來:「怎麼不敢?難道今後成了親,家裡還是你說了算不成?」
江殷聽到這話很是不滿,於是攙扶著身旁的同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滿臉醉意地看著身旁的一堆男人們放狠話道:「以後成親了,家裡當然是我這個做男人的說了算!我是男人,還能輸給女人麼?今後成了親,我說一,她不敢說二,我往東,她不敢往西!我們家以後就是夫唱婦隨!」
眾人知道江殷是有些醉了,於是只順著他的話,大笑著打趣:「聽見沒兄弟們,今後咱們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看看小江將軍是怎麼夫唱婦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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