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不敢啊,臣沒有!」甄合業連連磕頭,聲音顫抖,上兩年都是這樣做的,誰知道今年卻翻了跟頭,一個小小的戶部主事,竟能掀起這麼大的浪花來!
餘光再瞥見前頭站如松柏的燕王,他心中嘆了一氣,這是牽扯進了皇子們的爭鬥啊,天要亡他!
那名冊眾人傳看,無一不觸目驚心,尚弘正色道:「皇上,魏宗欺上瞞下,苛捐雜稅,為了一己之私吸乾百姓血淚,罔顧民生,致使餓殍遍野,該當處斬!」
「處斬」二字一出,百官愕然,這可是承恩公的嫡幼子,魏皇后的幼弟啊!右相可當真敢說!
可若非是魏家人,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怕是誅九族也不為過。
「父皇,」瑞王急忙求情,「兒臣以為,事關重大,得先召魏宗入京,徹查此事,不能貿然處罰。」
現如今只有一個「拖」字,拖得越久,等後宮太后與皇后出面勸和,才能保得住魏宗的性命。
「父皇,皇兄說的是,是該召魏宗入京徹查,」沈翊難得的,竟順著瑞王的話說,「當務之急,應當將鐮州徵收的稅糧盡數發還於民,再撥款賑災,免得餓死更多的百姓。」
「燕王仁義愛民,實乃大周之幸啊!」工部柳侍郎站了出來,說道:「皇上,臣聽聞燕王近一個月,一直在為城外難民施粥,若非燕王,怕是要餓死更多百姓!」
順安帝滿意地頷首,「燕王確實有功,該賞。」
沈翊恭敬地說:「兒臣不敢居功,在城外施粥乃是中元節前,王妃想為皇上祈福之舉,誰知難民越來越多,王妃不忍,這才堅持施粥,兒臣也是從王妃那得知這些難民竟是從鐮州來的。」
這話便是說他和徐音塵並未勾結,參京兆尹只是巧合,不過這話也就是哄哄傻子,明面上過得去,誰也不會去揭穿。
「好,燕王妃善心仁愛,乃是女子表率,朕重重有賞!」順安帝果然沒看錯沈翊,要打破如今朝堂魏家一家獨大的局面,還得靠沈翊,順安帝也就樂於給沈翊做面子,他特意提到燕王妃,那順安帝就賞,左右不過是些金銀器物罷了。
順安帝誇了燕王又夸燕王妃,可把瑞王氣得切齒,今日之事分明就是燕王謀劃好的,還這般冠冕堂皇,瑞王睨了沈翊一眼,當真是小看他了。
「皇上賞罰分明,」尚弘說,「即便鐮州天高路遠,須得慢慢徹查,可戶部侍郎包庇之責,與京兆尹玩忽職守之責,卻逃脫不得!身為定都父母官,若第一時間上稟難民之事,恐怕也不至於鐮州餓殍遍野。」
京兆尹嚇得匍匐在地,一個勁地磕頭,「臣有罪,臣有罪,求皇上饒命啊!」
他自然曉得城外難民之事,可瑞王讓他不必上稟,他也就沒管這事,如今東窗事發,他總不能將瑞王供出去,為著家中親眷,他也只能咬牙認了。
「皇上,微臣是真的不知,並非包庇,皇上明鑑!」不知此事就只是失察之罪,若是包庇就是從犯,這是截然不同的結果,甄合業自然曉得如何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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