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也是記掛著邊境的事,點點頭:「行,那我去一趟宮裡,你在家等我回來。」
「知道了。」聞姝目送沈翊離開。
沈翊一走,她沒喊旁人進來,從妝奩柜子底下取出了蘭嬤嬤給她的匣子,把信件重新看了一遍,上頭並沒有寫明娘親與永平侯之間的羈絆,永平侯的舊疾,與當年的毒有關嗎?
把信件收好,聞姝又摩挲了下玉佩,眼底湧上來一股厭惡,不知道為什么娘親要留著這個玉佩,一想到娘親死在楚興帝手中,她就忍不住想摔了這個玉佩。
但想了想,到底是娘親留下來的,她還是忍氣收了起來。
將來有一日,她要拿著這枚玉佩去為娘親報仇。
放好匣子,聞姝望著銅鏡中面色蒼白的自己,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和四哥還真是苦命人,生母都因生父而死。
四哥的仇報了,她的仇,要幾時才能報呢?
聞姝收回視線,起身走出了內室,門外是竹秋在候著,「王妃,您有什麼吩咐?」
「我去給蘭嬤嬤守靈。」蘭嬤嬤一生無兒女,去後,自然該她去為蘭嬤嬤守靈。
「奴婢陪您一塊去,月露在靈堂守著。」竹秋上前想來扶她。
聞姝擺了下手,「我能走。」
竹秋收回手:「王妃慢點。」
兩人往蘭嬤嬤院子裡去,聞姝走了幾步,問竹秋:「我昏睡時,王爺一直守著嗎?可曾去歇息?」
竹秋回的肯定:「沒有,奴婢們想替王爺一會,王爺不肯,一直守著您,濃茶都喝了好幾壺。」
聞姝抿了抿唇,她就知道,沈翊定是不想讓她憂心。
之後聞姝沒再問什麼,她說話的興致不高,到了蘭嬤嬤院裡,月露在守著,亦是通紅著一雙眼,聞姝過去在她身邊跪下,握住了月露的手。
月露來到蘭苑時年紀尚小,也算是蘭嬤嬤帶大的,蘭嬤嬤一去,月露同樣難受,她還有四哥安慰,月露卻無人哭訴。
「姑娘……」月露眼眶裡的淚欲落不落,好不可憐。
「我在。」月露比聞姝還小一歲,說是主僕,可其實與姐妹沒差,聞姝拍了拍月露的肩,「我們好好的送蘭嬤嬤最後一程。」
「好。」月露哭著點頭。
兩人便從天亮跪到了天黑,夜色降臨,沈翊終於抽身,從宮裡出來了。
永平侯向來是邊境的主力干將,他一出事,朝臣們都慌了,好似用不了幾日,楚國就要打進定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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