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劉信雪硬架住齊鐸的長槍,登時半邊手臂被卸了下去,它不知疼痛,手肘一拐,撞向在一旁打秋風的周南恪。周南恪雙拳連環擊打,亂拳之下,又卸掉了它的另一邊胳膊。
它無知無覺,朝著焦棠方向,仍叫著:「帶我走!帶我……」走字未了,頭嘎達地掉下來了。失去雙手與頭,它就是一頭亂沖亂撞的怪物,已然造不成什麼威脅。
焦棠手裡的小紙人卻劇烈顫抖,仿佛長出了生命,有了思想,開始撫摸自己的頭和自己的手。雖然那雙點綴的眼睛不會動,可望人時,焦棠卻有實實在在被凝視的感覺。
肖長淵嘖嘖稱奇,問:「大師,這是什麼法術?」
焦棠仔細注意著紙人的動作,說:「這是將它失去理智的魂魄,暫時招來一處來,勉強維持清醒。之前有人將它的釘魂針拔了,可是那人做好事沒做到底,只拔了一半,還有一半留在陣眼的傀儡里。所以我剛才勉強將魂和魄連接起來。」
肖長淵哦一下,似乎明白了,「就像做無線電腦電波連接,它們現在同頻了。」
說話間,紙人在地上寫了幾個字,當寫完第十一個字時,它瞬間被抽了力量,綿軟地躺下,再無生機。而劉信雪的殘軀也跟著緩緩跪下,趴伏在地上。
齊鐸等人湊過來看那十一個字,若中間自行加上標點符號,就成了——為什麼殺我,對不起,帶我走。
周南恪惱火地叫:「為什麼不能寫得通順易懂點?十一個字這麼長,就不能寫,兇手是某某某,快去抓他?!」
肖長淵比劃手指,說:「不對,你這是十個字。」
周南恪笑了,他大笑道:「你真棒!」
對於這句話,焦棠表示理解也有限,有限歸有限,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信雪似乎對殺害她的人懷有某種愧疚。為什麼殺我,表示她認為兇手不應該殺她。後面的對不起,帶我走,又似乎是在乞求兇手原諒她,帶她離開。如果是具有連死都要在一起的感情,那兇手會是她的什麼人呢?」
燕子橫七豎八地比劃了幾下,納悶:「或許這句話有兩個主語呢?前面是對兇手說的,後面是對放不下的人說的。這麼理解起來就變成了,她認為兇手不應該殺她,她恨兇手。然後她對非常重要的人表示抱歉,可能因為死亡沒辦法履行承諾,比如一起出逃的承諾,所以現在乞求那個人帶她走。」
周南恪附和地點頭:「你們說的都好有道理。可是,她還是沒有說出兇手是誰!」
焦棠冷靜道:「至少我們在前半句達成了共識。劉信雪認為兇手不應該殺她,為什麼有這種錯覺?因為她了解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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