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見故癟住嘴,說:「現實里很少有密室謀殺案件吧,操作難度太大,而且很多手法都只適用於理論。但是這裡居然出現了,會不會有怪力亂神在裡邊起作用?」
吳見故的判斷不無道理,畢竟遊戲裡經常有利用鬼怪的殺人機關,不能全用唯物主義的經驗來斷案。
但周尋音不贊成這種說法:「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的辦案直覺告訴我,這是一起人為的命案。鬼怪犯罪不會布局,但現場兩具屍體就是一個棋盤殘局,他們這麼死一定有這麼死的道理。」
這話說得中氣十足,一時沒人反駁。
齊鐸將話題拉回正軌:「先從證據入手來推理吧。」
話未盡,他已慢慢走到懸掛的屍體旁,分析:「首先,死者大概率是顏芙,除了脖子之外,身上沒有其他傷口,死前面部猙獰,說明是清醒情況下遇害的。初步判斷是兇手將她控制住後,用利器割斷脖子致死。顏芙的身高一米六五,體重80至90斤,在四象園裡,幾乎所有成年人都有控制她的能力。」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是斬首和垂吊屍體都需要很大的力氣,如果是兇手是男性,力氣不會小,如果是女性,應該有幫手才能完成一系列垂吊工作。」
屍體背後傳來一道輕細的詢問,又像自言自語。
「如果兇手利用定滑輪一類的裝置,先砍下死者的頭顱,然後將交叉捆綁的雙手穿過一條堅韌的繩子,用定滑輪拉升到三架梁,也就是最高的那根樑上。然後利用三架梁和下面的五架梁的高低差,通過繩子形成滑索,將屍體運送到現在這個位置呢?」
幾人偏轉頭,看到焦棠正在抬頭觀察頭頂的梁枋,正當大家思索這種手法的可行性時,她已經搬著那張歪倒的梯子,爬到樑上去。
她在樑上來回摸索,兩分鐘後,她失望地朝下說:「樑上面沒有血跡,也就是說屍體沒有在上面移動過,剛剛說的方法是錯的。」
「會不會是先殺死,懸掛運輸屍體,再在上面斬首?」肖長淵想起上一場懸掛放血的現場,仰著頭問焦棠。
焦棠邊溜下長梯,邊搖頭,「最後再斬首,血跡就不可能是地上那樣,呈一條直線了。」
眾人低頭看地上血跡,確實不是中間才突然出現,而是一路淌過去的,說明顏芙是在客廳後面被悽慘拆解的。
焦棠回到地面,目視齊鐸:「所以我同意你的觀點,除非兇手藉助工具移動屍體,否則需要力氣很大的人快速抱著屍體移動,或者由兩個人抬著屍體移動,那樣才不會踩到滴落的血跡,讓血跡形成這樣完整的線條。」
齊鐸順著她的思路,問:「如果是推車呢?放置運輸時候,屍體的脖子部分在推車外,這樣推車兩邊輪子就不會刮到中間快速留下的血線。正好不朽堂最近整改,有兩三輛推土的手推車放在角落裡,兇手是不是趁手之便,拿來將屍體從後牆位置先搬到屋子中間,再將屍體以滑輪或者背著的方式,懸掛上去?」
不朽堂鋪的是地磚,外面鋪的也是大塊方磚,即使下雨,手推車也很難留下車轍痕跡,所以這種推論目前找不到實際證據,只能憑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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