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指著蟲子也難以置信地喊了一聲:「伏禮?你竟然也有來歷。」
到這個時候,焦棠才仔細去打量蟲身,它有一對幾乎透明的翅膀,邊緣尖銳綴滿寒光,它後背有一塊硬化的凸起,如同內嵌一塊石頭,腹部隆起,中間有一根細管貼皮連接到碩大的腦袋。它一說話,腹部一鼓一癟,腦袋也跟著一鼓一癟,像來回充氣抽氣。
伏禮轉頭對著焦棠,又噗嗤扇動翅膀,聲音旋即尖銳無比,「你是術士。」這是陳述句,帶著十二分忌憚。
「沒錯。」焦棠應承道:「你與裂人有什麼淵源?」這點猜測建立在它與裂人如出一轍拱起的腹部,還有腹部發音方式。
「朱祭,她知道裂人,她還是一個術士。」
飯盒內朱祭:「我當然知道她是一個術士,我已領教過她的本領。」
伏禮:「比之白袍老苦如何?」
朱祭:「白袍老苦法力弱了不止四五成,她比他略勝一籌。不過……」
伏禮接道:「不過老奸巨猾又勝初出茅廬幾分。所以真要碰上,還不定誰勝誰負。」
蟲子翅膀忽被捏住,它驚慌大叫:「幹什麼?幹什麼?」
它對上一雙深邃眼睛,嚇得噤聲。
齊鐸問它:「又是朱祭,又是伏禮,自說自話,完全不將自己當作客人啊。」
「敢問尊姓大名?」伏禮翅在人手,伏小做低。
「先回答她的問題。」齊鐸將蟲子懟到焦棠面前。
伏禮回想了一下,啊了一句,「我確實由裂人孵出來,說我是裂人也沒有錯。只是我是白袍老苦用來吸收魂力的石子,你也可以理解為骨瓮。」
焦棠皺眉追問如何理解骨瓮,誰又是白袍老苦?
伏禮十分配合,似乎對白袍老苦積怨已久,一股腦抖摟他的秘密。
白袍老苦,人稱苦大師,擅長剝魂囚骨,說的就是他擅長剝離人的魂魄,分置於骨頭中,達到安魂、御魂的能力,這套辦法多用於富人制墓上面。傳言,富人離世前請白袍老苦剝其魂,分作幾股,置於多個墓的骨瓮中,以達守財之意。
這些墓一般形制是一個主墓,三個分墓。主墓是主人骨,分墓的骨瓮不拘泥形式,能附魂力即可。主人四魂寄存骨瓮中,安享四方。
伏禮說到此,又忍不住往石竹方向扭了扭,道:「我是骨瓮,朱祭是剝魂,我二人被白袍老苦剝離開,我被用於吸納魂體,替白袍的徒弟,邱世瞳俘獲更多魂體。白袍老苦如今功力大不如前,我二人才得以殘喘,陽奉陰違。」
吳見故聽此,訝然問:「這麼說,什麼犬之王是真人,不是紙片人?」
飯盒內的朱祭惱羞成怒,還有幾分委屈,說:「吾……我不是人。」
吳見故:「那你是……犬夜叉?」
「什麼夜叉?休要辱我。我父輩是裂人,以犬為伴,後御犬驅鬼,自成一派。我自被族人剝魂幽禁墓中,後又被分至鼎內,不知司時幾載。」朱祭越說越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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