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鐸摸摸下巴, 那兒已經是半透明的虛影,又說:「還真有。將我葬在我父母身邊,墓地太貴的話,替我和堯星頌要精神賠償款。」
焦棠哦了一聲, 轉回頭來看他,悶悶道:「我一定會救你的。無論如何一定會救你。你等我。」
她說完往下飛馳,敕令行符,黑暗之牆涌動的魂體恰好作為斬橋術的能量, 汲魂符是她改造過的道具,配以山川劍, 恰能吸收並凝聚毫無意識的魂狀體。
其下山脈中誕生的裂人後代,籠統看確如拱橋橫亘交集世界,如今嗷嗷待哺, 注入魂體即刻能夠誕生大腦結構,從半矽基生命轉變為碳基生命。
「去!」焦棠屏蔽掉所有情緒,敕動萬千魂體, 將之源源不斷灌注進四方荒土中。
焦棠只覺得全世界一白,荒土內似乎有巨物攀爬而起,在大地上遊走, 然後她腦子裡面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剩下的軀殼十分輕盈靈活, 周身從未有過的舒暢。
她如同在水中劃曳,無需使多大力氣, 身體自然而然朝著光明之牆上打開的黑洞中漂浮過去。
她的精神力較常人強,因此透過白光看得很真切,黑洞中央似乎站著兩個人,其一是齊鐸,其二卻是鍾器。
她的魂體在兩個人中間如浮萍,飄來盪去,若是執念足夠堅定,她相信妄相能夠替她留住某些東西。
鍾器托起她的魂體,不知何時變得異常高大,說話的聲音也像隔著水面,傳至水中人耳里,朦朧動聽。
她說:「回去吧,焦棠,再見了。」
這句話撫平她所有意識,焦棠很想努力抓住什麼,但意識就這樣輕輕柔柔,平平穩穩地飄向遠處。
焦棠艱難睜開眼,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去關注外界,劇烈的頭疼與酸疼的肌肉提醒她這具身體已經很久沒有移動和清醒過。
周圍吵得一塌糊塗,除了雜沓的腳步聲,還有輪船靠岸的鳴響。
焦棠頭上的線路被拔走,貼片撕下來時候甚至扯掉了幾十根結團的頭髮。但是她一聲不吭,觀察著這群白衣人在制服海警的指揮下,一個個往外推病床。
她在最裡面,每一個病床往外推時候,上面晃動的名牌都能被餘光捕捉,她努力想了很久這些名字對應的人臉,可惜都很模糊,隱約印象中,石竹、途靈、徐戈雅是三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周尋音是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姐姐……
船艙中其餘房間仍有滾輪咯吱咯吱壓迫船板,不只這些人,還有更多她認識的人正從海上運回陸地。
焦棠是最後一個被推到出口,黃色警戒線外是從未見過的異國熱帶風景,圍觀人中,她見到廬靜盼安靜的身影,不急不躁,仿佛在耐心賭一個結果。
焦棠被送回國內接受很長一段時間治療,兩個月後,她可以不藉助廬靜盼的攙扶,自己下床走動,醫護人員誇她年輕恢復快,那麼重傷勢情況下,只是落下手腕無力,聲帶受損的後遺症,已經算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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