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周序霆變得揚眉吐氣了,見著時頌也不再是暗戳戳地拈酸吃醋,甚至臉上都洋溢著即將勝利者的光芒。
喬初意去沙漠裡面,他跟著,美其名曰保護她。
其實大白天哪需要他保護,綠洲附近都被軍隊包圍起來,那人如今孤立無援,除了渴死在沙漠,就是原地伏法。
坐辦公室他守門口,會客他幫忙端茶送水,比打雜的小湯還敬業。
連食堂燒菜的大廚都換了人。
小湯看著從廚房送菜出來的男人,瞠目結舌:「這咋……二號選手出現了?」
喬初意清了清嗓,埋頭吃米粒。
香噴噴的滷鴨頭被放在她正前方,頭頂飄來某人含笑的嗓音:「你喜歡的。」
十幾雙眼睛盯過來,她整隻腦袋都在發燒,恨不得挖個洞把他塞進去,羞惱地抬起頭:「進去做飯吧你。」
「遵命。」某人笑得跟花一樣。
鄰桌戰友們戳著碗裡的米粒,個個生無可戀:
「完蛋,連長肯定沒戲。」
「那可不,瞅瞅人家對時醫生那態度,再瞅瞅對他那態度,熱臉貼冷屁股啊。」
「明顯就是不喜歡他。」
「麻了,他不僅沒戲,還抖M。」
鴨頭是他昨晚托朋友從內地買了空運過來的,八百里加急冷鏈運輸,一大早親手處理下鍋,完完全全是她懷念的家裡的味道。
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偷學了做糕點和糖水,桌上一盤盤漂亮得,仿佛把江南水鄉的精緻搬到了西北大漠。
關露懟她胳膊,悄悄地:「想不到啊,我以為周連長就是個糙漢,居然還會做這?」
男人下廚不稀奇,但男人做糕點做糖水,不僅要技術,還要一點品味和審美的。
很明顯,他一樣都不缺。
喬初意鼻子酸了酸,眼眶一瞬有熱意上涌。
原來只因為她喜歡,他便默默學了這麼多。
然而,周序霆能待在這兒的時間不長,等那個人落網,便要回駐地去了。
最後一個晚上,兩人坐在沙地里看星空,他再次把那隻酒瓶蓋送給她。
準確說,已經不是酒瓶蓋。
他用它和剩餘的易拉罐做了一個風鈴,大漠風起,她手裡的風鈴也跳躍起來,發出清脆快樂的聲音。
「喜歡嗎?」他問。
喬初意手托著下巴,把風鈴舉得高高的,彎起唇:「很早的時候我就想,以後要去伊寧買個院子,就在解放路,離六星街很近的地方,然後每扇門前,每個檐角都掛上風鈴。」
周序霆側頭看著她,目光深邃柔和,像滿天星辰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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