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莫姚春學著柳文安把頭往後仰靠到壁上,沁涼的溫度刺激得散漫的腦子越發清明,自幼她便被當作女郎養大,至到十歲後娘親才告知她真正性別,既便知道自己身為男兒,也任要繼續作『女兒』,學針線禮儀,識家中掌饋,她心有不甘,偷偷學男兒知識,可無先生教導如聞天書,她怨又如何?困在後院四方地十幾年,唯一出格的便是娘親堅持她習武,甚至不惜被老太太罰,被太太禁足也要她每日堅習武藝。
想到老太太與太太的往日種種,莫姚春怨恨鬱氣頓生,整日所見所聞,不過是深宅婦人你咬我我咬你的鬥爭,可笑她們相互交鋒十幾年還分不出勝負,交鋒時牽連甚廣,不停地把她和娘新扯下吃人的漩渦,閨閣女子為求命混在逃荒隊裡,想也知道回了京不知有多少暗刀等著她,要是不回京就好了......
不回京?莫姚春神情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身旁的人,她本就不屬後宅,為何要回去?逃荒一事利用好了,或許可以以男子身份出現人前,正正經經地與柳君相交結為良友。
長久的視線讓柳文安警覺地睜眼轉頭,眉頭一挑,有事?兩人本就挨在一起,柳文安轉頭間呼出的氣息正噴在莫姚春臉上,看到莫姚春神色略不自然,才發覺兩人距離似乎太過親密,正想後退便見對方將一偏問道:「算算時間,那些人應當快來了吧?」
柳文安不露痕跡地後退半步,抬手捏捏後頸脖讓腦子清醒過來,伸腰往外瞟了眼,濕濘的小路並無動靜,又過了半響路面響起微微的跑動聲,由遠而近,兩人屏住呼吸伸出腦袋往外探:又是身傳燕式彼甲的軍卒,不過......柳文安偷瞧打頭的方臉帶刀人,樂了!不是張正大兄弟是誰?
莫姚春面頰染上絲絲激動,眼神意示是否可出去?柳文安對她搖搖頭,食指舉在唇間讓她別出聲。
又過了一會,一身泥濘的張正狼狽地竄下山,渾身焦急地對帶隊將領說了些什麼,原本正等待的將領面色也跟著急了起來,折身聚集原地歇息的軍卒,似乎準備要做出甚麼軍事行動。
穩了,觀察了一陣的柳文安放下心,理理衣裳抬手將兩鬢摸平,盡可能讓自己衣衫整潔,對莫姚春偏偏頭,表示可以出去相認。
剛出半步,就瞧見身高八尺,臂上能跑馬,皮膚黝黑的將領警省地旋身大喝:「誰」,一時不察的柳文安被雷轟似的聲嚇了激靈,下意識地做了個現代動作:舉手!往將領旁的人大喊一聲:「張正大哥,是我柳文安。」
聽到熟悉的名兒,正在軍隊尾的侍衛張正趕忙按刀跑了上來,激動地衝到柳文安跟前一拍他肩膀:「好小子,是你吶,我見山上沒人可嚇死我了。」
柳文安悄悄後退一步,捂著被拍疼的肩膀咧嘴道:「有追兵,換了地藏,放心,他們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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