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還是搖了搖頭，語氣溫和：「不了，不想再打擾她了。麻煩你們幫我帶句話就行。告訴她———

她很好，我很喜歡她。那兩年裡，我動心過無數次，死撐著罷了。我希望她好好生活。」

言陽尊重他的選擇，只做無情的傳話機器，讓李念去告訴阮向禾。

那天殺青戲拍攝時，c大的一批領導都被帶走進行了調查。

半個月之後，c大的官博才再次更新，配圖是校長到製藥工程專業的輔導員，人員大換血的蓋章通知。

文案是c大的校訓———至臻至善，做人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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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戲拍完。

在1005宿舍的陽台上，言陽設了一個簡單的迎神祭壇，虔請本地城隍的鬼吏。

李念很好奇，問他：「為什麼請城隍鬼吏，不請黑白無常啊？」

言陽神色淡淡，看到李念求知的眼神，簡單解釋：「我沒請過無常，不太會。而且，楚穆的魂魄應該一年前就去地府登記的。現在出了意外，只能一級一級上報。」

李念聽完更好奇了，但他沒敢問，只自已吐槽：怎麼聽起來地府辦公跟陽間一樣？還一級一級上報？難道還要15個工作日審批？

言陽不管他的心思，焚燒降真香，雙手捏出請神指訣，隋玉竹自告奮勇替言陽燒金箔紙錢。

言陽看著裊裊升起的煙痕，閉眼，輕聲念咒：「本縣城隍，正直之神。我今虔誠，請將前來。引魂上路，送入輪迴。」

隨著咒語結束，李念感到一陣寒意。請神壇上，飄著一個穿著古代鐵甲的影子，見到言陽，爽朗一笑：「小言！又是你！我說這降真香味兒這麼熟呢！」

言陽緩緩睜眼，輕輕點頭示意：「藺將軍，好久不見。今日請您，是有一魂魄，困在此處一年有餘，地府鬼差沒接到他。要麻煩您了。」

藺將軍沒聽全，就直接飄著蹲到一旁燒紙的銅盆前，一邊收錢一邊看著隋玉竹，感嘆：「嚯！這人陽氣這麼重！今天這錢可保值了！」

普通鬼怪會懼怕隋玉竹的陽氣，陰兵鬼差則不會，他們需要壓制眾多鬼怪，反而更喜歡沾染陽氣的物件。

今日這金箔紙錢是隋玉竹燒的，質量也就提升了一個檔次，藺將軍眼冒精光，趕緊收錢。

隋玉竹和李念都看不到藺將軍。只瞧見了一陣陰風裹著紙灰，不斷升騰，有些匆忙的樣子。

楚穆站在一邊，被完全無視。

言陽輕咳了兩聲，提醒藺將軍，又繼續說：「這便是那魂魄，生前名為楚穆。」

藺將軍抽空看了一眼楚穆，邊卷錢邊交代：「好的，等會我帶他走。先去城隍登記名冊，回頭給他報上去。」

這麼一來，楚穆也算走上了「正途」，言陽客氣道：「有勞藺將軍了。」

等隋玉竹把手上的紙錢燒完，銅盆里很快就沒了紅星，只剩一些灰白的紙灰。

「小言！你這助理找的不錯，下次有魂魄需要接引，記得還點我哦~拜~」藺將軍說罷，領著楚穆離開。

言陽：…………

隋玉竹和李念全程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