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陽禮貌點頭,看向滿臉滄桑的賀松寒和頭戴絨線針織帽,身材瘦削的許芙,柔聲開口:「你們好!」
許芙看起來生了病,賀松寒一直半抱著她,每個動作都是呵護之意。
許芙輕喘兩口氣,淺笑著對言陽說:「言天師,瑾明和我們說了您的事。松寒剛才多有得罪了。」
「沒關係。賀安前段時間幫了我,我只是還他恩情。」言陽說得輕描淡寫,賀松寒真從他身上看出了幾分高人姿態。
「言天師,我……我不信什麼鬼神。」賀松寒梗著脖子,聲音繃緊,「如果真有鬼神,這世上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不公?」
言陽還不清楚賀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好隨便勸人,選擇沉默。
賀瑾明看出氣氛不對,走到賀松寒身邊,「二叔,先讓二嬸坐吧。然後我們再細聊。」
賀瑾明幫賀松寒把許芙攙到涼亭。賀松寒從包里拿出一條毯子,鋪在石凳上,才讓許芙坐下。
賀松寒站在許芙身後,讓她能靠在自已身上,垂眸不出聲。
賀瑾明嘆了口氣,主動給言陽講述:「賀安是我堂哥。7歲那年不幸去世的。我二叔和二嬸找了很多關係,才把當時的肇事司機送進牢里。
那個司機今年要出獄了,他家人知道我二嬸生了病,去醫院笑話過。
所以剛才我二叔才掛了你電話,他以為你是……」
言陽瞭然點頭,隋玉竹已經皺眉不滿起來:「為什麼定殺人犯的罪,還要找關係?」
賀瑾明環視一圈別墅區,緩緩開口:「這一片的住戶,非富即貴。案子又是20多年前的,那時候連監控都沒完全普及。」
賀松寒突然冷笑一聲,哽咽著說:「哪裡需要什麼監控!車輪、引擎蓋上都是小安的血……出事的地點就在那兒……」
賀松寒指著賀家別墅前的水泥道路。
隋玉竹立馬明白賀松寒的憤怒,「我記得外面有路牌,別墅道路不可以駕車。」
賀松寒抬手蓋在自已眼睛上,試圖壓住眼淚,話語裡全是濃重的鼻音,「對啊!規定說的好好的,怎麼違規犯法的人……那麼難定罪呢!
而且,我那天抓住司機時,還聞到了酒味。可惜啊,那時候,酒駕還沒入刑!」
許芙輕拍著賀松寒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是滿臉哀戚。
言陽轉頭看了眼還在瘋玩的賀安,柔聲問兩人:「賀安的骨灰你們放在別墅廊道了?」
許芙吸了吸鼻子,慢慢解釋起來:「是的。當時請了個先生,是他操辦小安的喪事。也是他提議我把真正的骨灰放在別墅區,因為小安是在附近出的事……說是能聚魂,對小安好。
我想著小安生前最喜歡在廊道玩耍,就自作主張,把骨灰埋在了那兒。
公墓那邊,只有一個空盒子。」
許芙說是自作主張一點也沒錯,因為賀松寒正詫異地看著她,欲言又止地嘆息道:「你……阿芙,你讓我怎麼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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