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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霜腼腆一笑,“这次来是还上次诊费。”一面说一面掏出五两银子递上,接着说:“这个季节的桃子味道不好,令夫人可能还要等上些时日。”
江白术笑笑接过银子,“到时就有劳纪姑娘了。”
“哎,你们说什么呢?”裴安打断她们,指着身后的阿七,“阿术,你再帮她看看。”
江白术点点头,即使纪霜今天不来,她们也要找时间去找她,自从知道萧将军就是阿七以后,更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上次她来卖药,自己就已经帮她把过脉,情况挺严重。
“她怎么了?”纪霜蹙眉问。
“之前给她把脉,发现她头部有血瘀堵塞,如果放任不管后果很严重,她记不得以前的事也是因为这个导致的。”
“如果不治会怎样?”
“智力会慢慢越来低,甚至会死。”
会死!
纪霜身体后退一步,摇摇玉坠,阿七上前扶住她的肩,“姐姐。”清澈黝黑的眸子写忙担忧。
纪霜定了定神,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我没事,别担心。”
她面上淡定,心里早就过了惊涛骇浪,自己刚刚竟然起了坏心思,她希望阿七永远也记不起以前的事,如果这个代价是让她死,她宁愿她活着,很好的活着。
哪怕想起以前的事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
“姐姐。”阿七怯怯的叫了声,身体不安的扭动。
纪霜垂眸,拍拍她的手,无声安慰她。
“江郎中,请你帮阿七重新诊断一次。”当她再抬起眸子的时,眼底只剩下坚定。
......
二人从镇上回来,一路上纪霜都很沉默,阿七也不敢上前说话,默默跟在身后。一进门纪霜就找了个石磨开始磨面粉,阿七乖巧的坐在院子里玩蚂蚁,家里很久没这么安静了,让纪霜一度怀疑这个家又回到了阿七没来之前的样子,一直到晚上各自回屋。
纪霜不说话,阿七也不敢凑上前,两人一直相敬如宾过了几日,好巧不巧村里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成亲,诚吉早早就喊阿七一起去看热闹。
小孩子嘴馋,大喜的日子都想去讨块喜糖吃。
像他们这种农户,只能到过年的时候,买上一小包糖,一家人围着吃,能分到的也很少。
孩子见了糖自然欢喜。
诚吉带着阿七挤到人群最里面,新郎新娘拜堂,入洞房,诚吉讨到了糖,还想看闹洞房的。
他们晚上连晚饭都没顾得上,早早就趴在新房窗户上,看着里面。
阿七本来带着傻笑的脸,越看越难看,与那一室的喜气洋洋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里,回家之后阿七也不说话,晚饭吃得也少,今天纪霜做的白面馒头,可比红薯饼子好吃太多了,可是阿七只吃了两口就回屋去了。
看起来很不高兴。
纪霜不放心,收拾妥当就来敲她的门,“阿七。”
叫了几声房间里没有回应。
换做平时纪霜叫一声,阿七都会屁巅屁颠凑过来。
今天实在反常。
纪霜心急,又叫声:“阿七。”
过了好一会房门打开,阿七眼眶泛红,清澈的眼底波光粼粼,宛如一只被主人家丢弃的大狗,纪霜心里一惊,拉住她的手,“怎么还哭了?”
阿七转过身不理她,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
“出什么事了?”纪霜急切的问。
远山黛眉拧成一团。
阿七打了个哭膈,委屈的说:“姐姐,骗我,成亲以后要亲亲,还要住在一起。”
?!
纪霜一时愣住,哪成想她会问这种问题,心里发慌,她要怎么告诉她,她们跟别人不一样。
见纪霜不说话,阿七继续控诉,“姐姐坏,姐姐是坏人,阿七再也不理姐姐了。”
呜呜呜
又开始委屈的大声哭起来。
纪霜被她哭的心都快碎了。
这个时候她怎么跟她解释,她什么都不懂,住一起也不是不行,纪霜想。
最后纪霜松了口,阿七当晚就抱着被子睡到纪霜床上。
夜里阿七睡觉不老实,整个人就像八爪鱼抱着纪霜,燃热夏天纪霜被热醒好几次,推开她,一会又抱过来,原以为自己晚上是睡不着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纪霜是在她怀里醒来的,抬眸就对上阿七一双清澈的眼眸,纪霜心里一惊。
她竟然醒这么早!
此刻自己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她怀里,她的手臂还搂在自己腰上,这个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纪霜脸上微微泛红,敛睑,从她怀里退出来。
“姐姐。”阿七说。
“嗯,起来吧。”
阿七垂头在纪霜脸颊上亲了一口,一脸餍足。
纪霜心下一抖,惊的嘴巴微张,半响说不出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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