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傾軋的本質就是鮮血和廝殺,要是有人願意為了死去的哈爾森向她提出決鬥,她反倒會對那人高看一眼。
雪瓔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用另一隻爪子蹭了蹭法斯莉婭的手指。
狼族把她的爪子捉住,捏在手裡把玩,小小的一隻,很軟。
小兔子的手也很小很軟吧。
法斯莉婭有些出神,雪瓔也在走神,一人一兔隔著窗戶相顧無言許久,雪瓔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
法斯莉婭看她:「嗯?」
她眼窩很深,瞳色也很深,最深處又帶著些隱隱的綠色,認真地注視她,又讓雪瓔產生了要溺斃在其中的深情的錯覺。
她真的知道自己不是幼崽了嗎?
話到嘴邊,雪瓔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有些侷促地把爪子從狼族手裡抽出來:「我有事想跟你說……」
手裡一空,法斯莉婭愣了一下,又聽到雪瓔說話,再看她難得有些扭捏猶豫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跳突然加快了些。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
「我……我其實……」
雪瓔眼睛一閉,心裡總算做好了準備,張開嘴正要說話——
大黑和二黑突然躁動起來,對著院門的方向猛地爆發出一陣咆哮!
雪瓔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憋出來的勇氣又被憋了回去。
法斯莉婭沉下臉來,滿臉陰霾地轉身,氣勢洶洶地向院門走去。
今天不管來的是誰,她都要——
都要好好招待。
看著站在門口的雪靳和雪月,法斯莉婭愣在原地,滿腔的怒火哽在胸口,硬生生滅了。
沒有她同意,兔族夫婦倆只站在院門處,沒有往裡面走。
雪靳穿著月白色的長袍,腰間綴著兔族的信物以示鄭重,那是一本由紅寶石雕琢而成的小書,上面刻著繁複的鳶尾花紋,代表著真誠與智慧,是兔族最高統治者的象徵。
雪月挽著丈夫的手臂,穿著同色的長裙,裁剪得當的衣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一條紅寶石項鍊綴在鎖骨間,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男人遙遙朝法斯莉婭問好:「殿下,叨擾了。」
法斯莉婭走到門口將兩人迎進來,她大概知道雪靳是來幹嘛的,心裡沉下去,面上卻分毫不顯,甚至還露出些笑意:「閣下不必客氣,請進。」
狼族人只稱呼自己的王為陛下,對其他族群的統治者都用其他敬稱稱呼。
法斯莉婭的態度居然還不錯,雪靳和雪月都有點驚訝。來之前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畢竟有三年前狐族為容嫣做出的巨大犧牲的前車之鑑,這位不好相與的帝姬殿下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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