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痛感都已經麻木了,現在有人問,傷口又開始疼起來。她之前把斗篷脫了,現在只穿了一條裙子,手臂完全裸露在外面,低頭一看,一道碩大的傷口就橫亘在自己身上,血肉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猙獰恐怖,頓時覺得更疼了。
她癟了癟嘴:「好痛……」
聲音很軟,撒嬌似的。
法斯莉婭神色一頓。
她心中燒著一團無名火,在發現雪瓔受傷時燃得更旺,面對大睜著眼睛看她的小兔子,又發不出火,只得低頭,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料,暫時給雪瓔包紮一下傷口,至少把血止住:「怕痛以後就不要受傷。」
省得她心裡也莫名其妙地焦躁。
「又不是我想受傷的。」雪瓔嘟囔了幾句,「都怪伯特……」
「所以他死了。」狼族語氣中透出些冰寒。
她有些後悔就這麼一箭乾脆利落地殺了伯特,死得這麼容易,便宜他了。
雪瓔直覺法斯莉婭心情又不太好,但這人給她包紮的力度又很輕很溫柔,她知道這怒氣不是針對她,擔心這人還受易感期影響,想了想,放出了些信息素。
香氣淡淡地散開,那是一種清甜又縹緲的味道,雪瓔抬頭去看法斯莉婭的臉色,卻見狼族只是低垂著眼給她包紮,眉宇間仍然帶著陰霾。
當然沒用,她又不是受易感期影響心情暴躁,她是發現雪瓔身陷險境命懸一線,才不可抑制地產生了殺意。
不然,她聞到她傷口血液里的信息素的味道,就該平靜下來了。
然而事實是她看著少女手臂上的傷口,心中難於言喻的焦躁和破壞欲升騰而起,一邊想把小兔子藏起來,一邊又想乾脆把所有會傷害她的人全部殺光。
雪瓔卻不知道法斯莉婭在想什麼,她看著狼族沒什麼好轉的神色,心裡有些疑惑。
不是說她的信息素是月馥曇嗎,為什麼不能讓法斯莉婭心情變好點?怎麼她還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簡單的包紮很快就做完,法斯莉婭的目光移到雪瓔臉上,少女眉間和臉頰上都沾了些血跡,那是羽箭射入伯特太陽穴時飛濺出來的,殷紅的顏色點在她瑩白的皮膚上,說不出的礙眼。
狼族又掏出手帕去擦雪瓔臉上的血。
血跡是擦乾淨了,她又發現小兔子臉上有幾道淡淡的紅痕,想到剛趕到時看到的景象,法斯莉婭幾乎要將手帕絞碎:「他摸你臉了?」
雪瓔:「……啊。」
如果整個手掌都用力鉗住她,算摸臉的話。
法斯莉婭不說話了,用手帕去擦她臉上的指痕,力道比剛剛大了不少,好像在用力擦什麼髒東西。
雪瓔往後躲了躲:「痛……」
「別亂動。」狼族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將手帕一扔,手掌整個貼住她臉頰,覆在伯特留下的指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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