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雪瓔扯扯她的衣袖，指著跪了一地的侍女道，「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刺客應該和她們沒有關係……」

所以要不把她們都放了吧？

法斯莉婭卻又皺起眉：「沒審出來？」

見她面色不虞，負責審問的侍衛趕緊彎下腰，把審問的結果和侍女們的供詞都交代了一遍。

確實天衣無縫，找不到疑點。

按照侍女們的交代，她們是得了吩咐才去收拾院子，八個人同進同出，沒有多的人，也沒有少的人。

「不承認？」法斯莉婭冷笑一聲，「那也沒必要說話了。」

她對侍衛一揚手：「都處理了。」

雪瓔沒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但那八個侍女卻紛紛臉色大變：「殿下！我是冤枉的殿下！」

她們知道法斯莉婭強硬的風格，也不敢苦苦求饒惹她不耐，紛紛來央求雪瓔：「小殿下，我們真的和刺客沒有關係，你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們！」

雪瓔慢慢意識到法斯莉婭的「處理」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不太敢相信，一把抓住alpha的手：「你……你要殺她們？」

什麼證據都沒有，甚至連嫌疑都很小，她卻要把這八個人全都殺了？

法斯莉婭對上她睜大的眼睛，冷硬的目光柔和了些，但語氣仍然不容置喙：「是。」

「別！」雪瓔急得站起來，「她們很有可能是無辜的，你別殺她們！」

法斯莉婭：「但她們中也可能有刺客的同謀。」

雪瓔：「那也不可能八個全是啊！」

要殺同夥，也要精準地找出有罪的人，為什麼要傷及無辜？

法斯莉婭：「既然問不出是誰，就應該全部殺了。」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殺戮是狼族與生俱來的天賦，對法斯莉婭來說，殺人不需要理由，仁慈才要。

她語氣平淡，輕飄飄幾個字卻重若千鈞，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大殿中靜了一會，慢慢響起侍女們壓抑不住的啜泣聲。

雪瓔盯著她看了幾秒，握緊她的手：「不要。」

「不要亂殺人。」

法斯莉婭微微皺眉，一時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