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步履匆匆,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夥可笑的抓螃蟹的人是她們。
當然,也可能注意到了,卻懶得搭理她們。
顧婉寧也沒搭理她,道:「趕緊抓螃蟹,否則今晚沒得吃了。」
晚上她還讓稚奴去給徐渭北加了一道生醃螃蟹的下酒菜。
二丫很嫌棄這道菜,「怎麼能吃生的嗎?奴婢不吃,奴婢不吃。」
顧婉寧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您腦瓜里裝的都是什麼,天天捯飭這些奇奇怪怪的菜。」
顧婉寧道:「你就說,螺螄粉好不好吃吧!」
二丫:「……那是奴婢習慣了。」
「你吃得比誰都香。」顧婉寧拆穿她,「不過這個就算了,很多人消受不了,容易鬧肚子。」
「那侯爺呢?」
「我是分享呢!」顧婉寧道,「他喜歡的話就嘗嘗,不喜歡的話就賞人。」
這裡的人也吃生食,比如魚膾,其實就是切得薄如蟬翼的生魚片。
不僅吃,還得為它吟詩作對,是一種很時尚的高端餐飲。
只是臨去送的時候,稚奴央求顧婉寧和他一起去。
「是不是太重了?我讓二丫幫你拿著食盒。」
「不是,」稚奴低著頭,聲音很低,「侯爺不怎麼高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問,他說沒有。我想,小姑姑應該能安慰他一下吧。」
顧婉寧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改天吧。」
她也不是華佗在世,對於男科更是一無所知。
這些天她也想,徐渭北這種情況,除了先天不足,很難用其他來解釋。
這種如何安慰?
安慰不了一點。
只能靠徐渭北自已想開。
怎麼想開?
大概就是除了這種世俗的比較之外,他還有更高層次的追求。
甚至她想了,如果徐渭北就是接受不了現實,那她大概會建議他遠走海外,去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更壯闊的風光,忘記身體的殘缺。
稚奴倒是聽話,還是自已去找徐渭北。
回來之後他告訴顧婉寧,徐渭北很喜歡她做的生醃,把那一小碗螃蟹都吃了。
顧婉寧還得意地跟二丫炫耀——你看,總有人能欣賞我的廚藝,和我吃到一鍋里去吧。
但是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一個堪稱晴天霹靂的消息。
徐渭北中毒了。
這消息是二丫出去買菜的時候帶回來的。
消息如此之大,以至於二丫慌得籃子都不知道落在了哪裡,跑回來的時候腳上的鞋子都少了一隻。
「姑娘,你快跑啊!」
顧婉寧正在院子裡研究她的南瓜苗,揮舞著小鋤頭給南瓜鬆土,看著她這樣子眼珠子都瞪大了。
怎麼,來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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