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九日……」大松頓了頓之後繼續說:「嫣兒出生了幾年,南姨的老公回來了,還和南姨生下了九日。紙包不住火,他還是知道了南姨和三爺的事情,並帶著九日離開了快活街。」
大松一邊說,一邊彎下腰錘了錘坐得酸痛的雙腿。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何秉謙問道。
「給我倒碗水。」大松指了指桌面上一個乾淨的大碗。
何秉謙愣了一下,還是倒了滿滿一碗水端給大松。
大松接過水,上下打量著何秉謙,然後問道:「你還有什麼念想嗎?」
這一瞬間,何秉謙的腦海像播放電影一樣浮現出很多的畫面。
雖然最終腦海是一片空白,但何秉謙還是點了點頭。
「我沒有,沒有任何念想,其實早就沒有了。」大松從口袋裡掏出一大瓶白色藥片,然後往手上倒:「這瓶安眠藥我準備了好久了,看著我死,你就當幫小果報仇了吧。」
何秉謙看著眼前的大松,居然心裡湧起了幾分同情。但想起幫林果報仇,他就站在大松的身旁,看著大松一次次把藥片倒在掌心,一次次含著淚花就著開水把藥片服下。
第50章 終章
冬日,清晨。天空像一口巨大的黑鍋倒扣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淅淅瀝瀝的冷雨在微弱的陽光中隨風飛舞著,然後無力地垂落、散開。只留下碰撞那一刻的清脆聲響。
細雨飄過平田市監獄的上空,讓人感覺更加的憂鬱。
隨著沉重的鐵鎖彈開,一個監房的鐵門緩緩打開。門口站著兩個過來提審的警察,按照流程詢問一番之後,從監房裡走出一個穿著囚服的中年男子。
「何秉謙。」其中一名警察嚴肅地看著他,再次核實了他的姓名和監獄編號。
何秉謙機械地回應,然後順從地讓警察為他戴上手銬。
兩位警察左右押送著他,緩緩地穿過狹長的監房走廊。
何秉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冰冷而新鮮的空氣,抬起頭看著細雨急促地落下。
「好想出去淋雨啊。」他笑了笑,然後歪著腦袋想努力感受外面的細雨扑打在臉上。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警察,警察卻明顯不想理他。
「快活街重建好了嗎?」他繼續搭訕。
但依然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只能像一隻泄氣的皮球一樣被兩位警察押送進審訊室。
當他被安排坐下,熾熱的白熾燈和暖氣機沉悶的聲音讓他昏昏入睡。他已經忘記自己是第幾次來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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