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應該是二人身後的鏡子,也應該是這面鏡子將他們引入幻境之中。
秦梔知道不老藤生性溫良,先前攻擊柳凝定有蹊蹺之處,於是上前扶起不老藤,搭在自己的肩頭,道:「雖不知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見他枯枝殘葉的模樣,應當是遭受了不少虐待,這林子懿果真不是什麼善茬,待離開裴府定要將他的事盡數告知白曜!
她回頭望向褚雲祁,道:「我知你心中疑慮頗多,跟我走,我慢慢解釋給你聽!」
他下意識便要信她,可卻偏生倔強地猶豫了,他冷聲道:「師尊既然與我決裂,又何必在意我的生死」
真是要命了,秦梔真想抽他,「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有什麼事,出去再說!」
就在她強拉著褚雲祁正欲離開之際,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二人抬頭一看,只見一紅衣男人十分逍遙地坐在房樑上,手裡正隨遇地拋著一朵金屬玫瑰。
是「翼瑰」嗎天道院便是以此為容器,吸納無數靈師內力化為己用,還煉化出轉靈丹此等秘藥,實在恐怖如斯。
可比這翼瑰更令人膽寒的,是那個頭戴惡鬼面具的男人。
「又見面了,小老鼠」他悠然自得地歪了歪頭,隔著昏暗的夜色,他與秦梔遙遙對視,一時之間火花四射。
「真是巧呢,在哪都能遇到你。」秦梔冷笑一聲,手中已在悄悄捏訣。
「要不我說有緣呢」
他輕嘆一聲翻下房梁,見褚雲祁仍是下意識擋在秦梔身前,他笑了兩聲,道:「明明可以做這統帥四方的魔修,偏要跟在這隻小老鼠的身後走人間大道,多可惜啊」
「我做什麼,與你無關。」褚雲祁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渾身內力都被他附著其上,已是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
那人聲音裡帶著惋惜,「嘖嘖,真是可惜了,今日本想再收個徒子徒孫,然後烹一隻小老鼠好好嘗嘗,如今,得烹兩隻。」
秦梔冷嗤:「就憑你」
下一刻萬鈞雷域將周圍一圈包裹其中,手腕一翻,霆霓劍毫不留情削向他脖頸,刺目劍芒如銀蛇一般狠狠咬了上去,意料之中的血漬並未出現,只見他脖頸忽然化為漆黑一片的岩石,硬生生擋下了秦梔的劍氣。
他手掌虛空握住,秦梔便發覺呼吸一窒,仿佛有什麼禁錮著她的咽喉一般,她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間斷無序。
這便是八階修為的存在嗎
秦梔幾乎可以斷定,林子懿就是天道院的尊上,可惜她似乎沒有機會將這個秘密帶給白曜,還連累褚雲祁陪自己一同赴死……
絕望之際,她回身望了眼褚雲祁,只見他周身再度瀰漫黑氣,儼然一副要被鐮鼬鬼骨附體的模樣,見此情形,秦梔幾乎是拼盡全力釋放本命靈獸,激出那股純粹的緋月之力灼向尊上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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