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會騙人的東西了,鄔夏絕不容許自己被它耍的團團轉。
鄔夏的口吻很平靜,說出的話語像是一陣柔風,撫過顧遠柏的臉龐,但其中蘊含的意味卻像是摻了蜜糖的砒霜,趁著顧遠柏不注意,便狠狠地在他的心口來上一刀。
顧遠柏終於知道自己犯了錯,他不該提「愛」這個字眼,是他的「愛」將鄔夏越推越遠。可是,顧遠柏不想要退縮,他也不想要鄔夏退縮,她不該是這樣的人,她該是沐浴在許多的愛當中的人。
鄔夏值得被許多人愛,她不該獨自一人窩在昏暗的角落,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忍受著孤獨,拒絕著愛。
他想要將她拉出來,卻又害怕傷到鄔夏。
顧遠柏的喉間哽住,他只能費勁地說:「你不需要,我需要,你不能這樣殘忍地拒絕我。我愛你就夠了,你無需為此感到負擔。」
從前的鄔夏會用微笑和甜言蜜語掩蓋自己的本質,給她的這個陷阱蓋上一層薄紗。現在的鄔夏將自己的危險之處完完全全地展現了出來,顧遠柏卻還是心甘情願地跳了進去。
鄔夏被他氣笑了,她直接罵顧遠柏:「你有病嗎?」
顧遠柏學她,也笑著說:「對。」
聽了顧遠柏這回答,鄔夏是笑也笑不出來了,她沒有辦法用這樣幽默的方式去轉換話題,更沒有辦法去消解顧遠柏的執著,她像是終於認命了一樣,對著顧遠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發問:
「你說我不需要為此感到負擔是吧?你說只想待在我身邊是吧?你說自己有病,想要找個人來愛是吧?這不就是不求名分,只要默默付出的舔狗嗎?你在國外是受了什麼精神創傷,現在回了國要跑到我面前來發瘋呢?」
顧遠柏沒說話,但鄔夏知道他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於是,鄔夏就接著說:「別發瘋發著,把自己的人格和原則都丟掉了。見好就收吧,我還能當作無事發生,不然你永遠落個把柄在我這裡。」
舔狗?
一時之間,顧遠柏不是很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但聽鄔夏說著說著,又漸漸懂了。顧遠柏眯起眼睛,目光牢牢地鎖定住鄔夏身上,像是在確認著獵物的狀態。
等鄔夏說完,顧遠柏才揪出那處錯漏,快准狠地咬下去,逼著她鬆口:「是把柄還是聯繫?」
「……」
鄔夏勉力咽下氣,只能說:「不想和你說話了。總而言之,你要做壞事,別扯上我。」
顧遠柏當即順著杆子往上爬:「你同意了?」
同意?
鄔夏冷哼一聲,她同不同意有區別嗎,按著顧遠柏說的,這都是單方面的行為,她就算想要阻止也沒辦法。更何況,顧遠柏都將自己的價值擺了出來,顯然就是要咬著她不放了。
除了同意,她還能怎麼做?
反正顧遠柏又不要名分,這不就和從前她主動找上顧遠柏的時候一模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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