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銜月在潮玩店隔著玻璃見過幾次傅初白開車,每次車子都不一樣,包括今天這輛,也是從來沒見過的。
她知道,傅初白是玩賽車的,不僅自己玩,還搞了個俱樂部帶著一幫人一起玩,而且還是有點名氣的俱樂部。
林銜月正想著,車子就被傅初白穩穩噹噹地停在路邊。
不等她開口問,駕駛座上的人就撂下一句「等會兒」拉開車門走下去。
人是往車後面走的,林銜月看不見,也就沒再望,安安穩穩地在座椅上靠著。
不到幾分鐘傅初白就回來了,車門被拉開的時候竄進來一股冷風。
林銜月側過臉看他,也沒想著開口問,傅初白就捏著個東西往她懷裡一扔。
是管燙傷膏。
她愣了下,半天也沒伸出手去拿,就任憑那藥躺在懷裡。
傅初白已經發動車子往前繼續開,咂了下嘴,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
「你也是怪能忍的。」
這話說完就沒了,連句塗藥的催促都沒有,就好像這件事在傅初白那已經算是終結。
林銜月就這麼垂著頭看著那管藥膏,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拆開包裝,往手上被燙紅的那一片抹了點兒上去。
沒什麼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燙的太久。
車子裡重新安靜下來。
或許是藥物里有什麼舒緩鎮定的成分滲進皮膚里,沒一會兒林銜月就感覺眼皮沉沉的往下墜。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再睜眼的時候頭頂的天空還是暗的,但抬眼能看到遠處的天邊泛著白。
她身上披了個毯子。
邊上傅初白正垂著頭玩手機,聽到她的響動側了下眼:
「醒了?」
「你這生物鐘不錯,正好到宿舍開門的時間了。」
直到這會兒林銜月才算是真的醒過神,連忙抬眼朝車窗外看去。
車子沒停在宿舍樓下,是在學校大門外面的馬路上,正對著已經開始準備早餐的小攤販們。
林銜月鬆了口氣,連忙將蓋在身上的毯子疊好,解開安全帶,道了聲謝就去拉車門。
拉了一下,車門沒開。
又拉了一下,還是沒開。
她就算是在遲鈍,這會兒也反應過來,門是被駕駛座那邊鎖著呢。
林銜月眉頭擰起來,朝傅初白看去。
那人還在玩手機,像是沒注意到坐在自己邊上的人想下車到沒下去,直到林銜月側過身來看他,他才終於從屏幕上分出點視線來。
他臉上沒有徹夜未眠的疲憊,只是眼底泛著點睏倦,側臉被遠方天空的白照亮一小半,剩下的面容則是藏在陰影下,眼瞳里是一片濃郁的黑。
林銜月呼吸一滯,竭力保持著視線的平穩:
「謝謝你送我回來。」
「就是睡車裡,這有什麼好謝的。」
傅初白哼笑了聲,終於把手機收起來,轉而從置物盒裡掏出煙盒,推出一根來送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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