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還剛剛好,就滑動在了接聽的綠色圖標上。
「餵。」
林銜月幾乎是飛快地將手機放到耳邊,遵循某種禮儀本能地開口打招呼。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愣了下,但也只是一下:
「聽你聲音,病的不輕啊。」
隔著聽筒的電流,傅初白的聲音多了分撩人的暗啞,只是林銜月沒多餘的心思去分辨,她只顧著將雙唇緊緊抿住,生怕再泄出點聲音來。
傅初白倒是沒在意她的沉默,自顧自地往下說第二句:
「不過聽你舍友那口氣,估計也是快好了。」
林銜月沒說話。
一片安靜里,她聽見傅初白似乎是輕輕地笑了聲。
然後是第三句:
「我還以為…」
是笑著說的,而且還沒說完。
就這麼停在半中間,不接著往下說,也不掛電話。
像是故意在等著林銜月問。
林銜月也的確開口問了,
她清了下嗓子,儘量保持著語氣的平穩:「以為什麼?」
那頭沒立刻說話,只有很輕的呼吸聲傳來。
過了片刻,還笑著:
「還以為,你是真的打算,」
「離我這樣的人遠一點了呢。」
林銜月手指僵住,不知是手機有些燙,還是又重新發起燒來,她耳廓有些熱,等了好幾秒才啞著聲音開口道:
「麻煩你了,飯多少錢,我轉給你吧。」
生硬的話題轉換,
想來,在和傅初白為數不多的對話里,她好像總是面臨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地步。
「你不是因為在派出所門口凍著才感冒的?」
傅初白倒也沒在意沒能繼續往下開展的話題,語氣輕鬆,好以整暇的口吻:「那就是和我有關,吃了飯好好休息吧。」
他這一套說的順暢,林銜月一時間連句反駁的話都想不出來,硬是沉默了好幾秒才低聲說了句再見就把電話掛掉。
徐雲煙還站在梯子上,眼睛亮亮的,活像兩盞信號燈:
「傅初白的電話?」
林銜月抬起眼,點點頭,表情還有些懵:「對。」
「我靠!」
徐雲煙激動地往上竄了一下,老舊的上下床在她的動作下發出吱呀響聲:「林銜月!你最好趕快給我解釋解釋發生了什麼!」
林銜月的表情有些怏怏的:「我也不知道解釋什麼,我和傅初白就是見過幾次,充其量就是認識,沒到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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