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幾天她病著沒來,但也有拜託許柔幫忙在後門的小飯盆里放點麵包什麼的。
也不知道它們發現換人餵了之後有沒有好好吃飯。
也是湊巧,林銜月正想著,許柔就從門口走進來。
只是沒等開口問,許柔的視線就落在她手上的袋子上,然後神色一頓,像是猛然間想起什麼,雙唇抿成一條白線,瞳孔間染上些不忍:
「我想起來我要和你說什麼了!」
「你讓我幫忙餵的那兩隻狗…」
林銜月眉間擰起來,怔怔地看著許柔。
「就前天晚上,那邊那家燒烤店有人喝多了,我估計是狗媽媽帶著小狗在附近翻垃圾找吃的,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我過去的時候狗媽媽就已經…」
許柔垂下眼睛,有些不忍、也有些愧疚:「當時已經很晚了,我就想著第二天白天再告訴你,結果第二天我太忙了,就給搞忘了。」
「對不起啊。」
林銜月捏著手中的袋子,心裡酸酸漲漲的,像是被浸在水裡,有種喘不過氣的潮濕感。
對啊,它們是流浪狗,是會很輕易地,就被各種外在因素奪走生命的小動物。
自己怎麼能把這點忘記呢?
「這不關你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林銜月沉沉地開口道:「你幫我餵它們,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不用和我道歉的。」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隻眼底有一點點柔軟的悲傷,是那種對現實無力改變的無助感。
許柔看著她這幅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垂眸思索片刻後像是又想起什麼:「不過小狗好像沒事!」
迎著林銜月燃起的略顯欣喜寬慰的視線,許柔連忙道:
「我有問把狗媽媽收走的環衛阿姨,她說那小狗被踢了一腳之後就不見了,她也沒看到附近有小狗的…」
許柔的聲音梗了下,沒把那個代表死亡的詞彙說出來:「阿姨說踢得不輕,估計是躲在哪裡養傷呢,我昨天晚上也有在後門放東西,但它沒來吃。」
勉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雖然沒來吃東西,但也沒有發現更不好的狀況,這就證明小狗還是有很大可能是活著的!
想到這,林銜月打起精神,拜託許柔幫她照應著點店裡的事情之後就急匆匆的往後門去。
昨天放在碗裡的麵包和香腸上蓋著一層薄薄的霜,沒有一絲被翻動過的痕跡。
林銜月只看了一眼,便開始沿著牆根往外走,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所有可能容納小狗的縫隙。
她只希望自己這段時間的投餵至少能讓小狗建立起一點點對她的信任,
能讓它在受傷之後願意來找自己的信任。
然而在林銜月把整條小巷仔仔細細地扒拉過,又到小狗和它媽媽經常出現的后街轉了兩圈之後,
希望慢慢坍縮成一個無窮小的黑點,
她沒有找到小狗。
林銜月有些無措地站在街道中央,朝兩側漆黑的長街看去。
每次她投餵完,狗媽媽都是沿著這條路把小狗帶走的。
然而今天這條窄巷裡,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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