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去看看爺爺。」她親親熱熱地過來挽著紀屯的手,將容敘晾在一邊,容敘習以為常地跟上兩人的腳步。
「媽媽送你的手鐲呢,怎麼最近不見你戴?」李連枝壓低聲音問。
「太貴重,怕磕壞了,收起來了。」
「手鐲不就是人戴的嗎,壞了就換。」李連枝拉著人一路嘀嘀咕咕,路上遇到容澤和容淇才消停些,轉而拉著他們講話。
紀屯往後錯開一步,等後頭的容敘跟上,跟他並肩走著,手也再次習t慣性挽了上去。
男主容澤見到她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尤其是見兩人挽著手,之前裝的溫文爾雅的,現在也全然顧不上了,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但是被李連枝拉著數落,很快沒心思看向這邊,紀屯拉拉容敘的袖子,容敘就傾身過來,「你二弟弟好像不太待見我。」
容敘正色,點頭:「不像話。」
「我會管教他的,讓他對嫂子尊重點。」
紀屯側目,她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單純是話趕話,加上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在裡面。
可不是在告狀。
容敘卻一副要為她做主的樣子,倒霉的容澤還在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挨著李連枝的訓,全然不知等會還要挨他最敬愛的大哥的訓。
紀屯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男人淡淡說。
容澤對紀屯莫名其妙的敵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沒醒的時候護不住人,總不至於醒了之後還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委屈。
容澤這多疑的性子也得改改。
紀屯百忙之中又幸災樂禍了一下,對男主倒霉表示愛莫能助,默默點蠟。
裡間跟大廳隔開,沒什麼人,一下子安靜許多,紀屯跟著眾人沿著走廊一路走過去,最後進了一間門。
與其說這像一個房間,不如說更像一處病房。
白牆白床,四件套俱是白色,床頭擺著瓶瓶罐罐的外文藥,和一些紀屯看不懂的儀器。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一頭白髮,閉著眼靠在椅背上,聽見動靜睜開眼,眉眼間俱是不怒自威。
他長的和容敘很像,眉眼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沒有表情的時候很嚴肅,他不動聲色掠過紀屯的臉,最後定在容敘身上:「來了。」
紀屯是不想上前的,可容敘拉著她的手,卻也不好掙開,只能跟著上前去。
容老爺子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淡淡瞥過來的一眼是尋常人受不住的威壓,紀屯卻當沒事人似的,摳著手指思索半晌,禮貌道:「容爺爺。」
好像還是有點怪怪的……
容老爺子沒什麼意見,原先皺著的眉頭在看到兩人交握的手時舒展開來,才有了些慈祥的樣子。
一家子不尷不尬地聊著,容老爺子畢竟是個病人,沒一會兒就累了,「行了,出去吧。」
「容敘留下。」
容敘步伐一頓,捏捏紀屯的手指,隨後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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