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想問李澄關於殷麗儀的事情的,但是以她們這樣的表面夫妻,若是李澄有意隱瞞,反而打草驚蛇,此二人若有私情,她也要提前先捏住把柄才是。
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李澄人到底如何?就像李珩做戲能做三年,結果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自己好歹還發現反殺他了,呂笑和董玉娘卻什麼都不知曉。
到了次日,李澄又帶著鄭無恆到徐州城遊玩,還在家中擺了酒席,宴請徐州名流過來,介紹鄭無恆給眾人認識,還跟鄭無恆說了,等到開春之後,帶他去拜見魏王。
李澄是獨子,沒有親兄弟,鄭無恆性格赤誠,待人很有風範,和其父鄭放也完全不同。因此,李澄把這位妻弟是真的當自己弟弟看待,鄭無恆和姐夫熟了之後,二人甚至兄弟相稱。
徽音見他剛從外面回來,還記得給自己帶了個撥浪鼓,口口聲聲說是為小外甥買的,她忍俊不禁:「你呀,哪裡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買的,分明就是為了你自己買的。這些日子我見你玩瘋了,也得沉下心多讀書多習武,如此方是正道。」
「姐,我知道了。」鄭無恆和全天下所有的少年一樣,也不喜歡聽到嘮叨。
徽音也及時住嘴了:「你不願意大過年的看書也罷了,但多看看你姐夫是如何為人處世的,多學一些眉眼高低。等年後去覲見魏王時,少說話,遇到事情自己先想想。」
鄭無恆點頭:「好,弟弟聽你的。」
徽音忍不住笑著搖頭,又推了推桌上的點心:「看,這是我讓他們從德合樓買的你最愛的豌豆酥,嘗嘗。」
姐弟二人說起徐州風土人情,倒是聊了半個多時辰,鄭無恆方才告辭。
從外面回來的李澄道:「等會兒徐州那些誥命都得來拜見你,禮可準備好了?」
「這哪裡還用得著你操心,早已備下,這是禮單,你瞧瞧。」徽音把一旁的禮簿遞給他看。
李澄指了指薛家:「這裡再增加兩柄如意。」又指了指魏家:「你給魏家的太多了,歸降之人,天生反骨,對他再好他也會因勢利導的,把這兩樣去掉。」
隨即整個禮單都被挑剔了。
他以為徽音會生氣的,因為他以前這樣挑剔的時候,別的人都一幅容忍他半天的樣子。
沒想到徽音卻笑道:「是我考慮不周到,等會兒啊,我重新謄寫一份,讓她們迅速準備好。」
對徽音而言,只要不是故意整她,人家就是在教導你,你就應該虛心接受,教你做事的人,總比表面捧著你,等著看你笑話的人強。
她記性非常好,只有一處不確定,其餘的地方重新謄寫了一遍給李澄。
李澄接過來看了一遍,讚許道:「不錯,就是這樣。」
徽音怕下人們歸置不清楚,自己親自過去一樣樣查看,如此才雲淡風輕的坐在高座上等著徐州的眾誥命過來給她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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