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舅父一定要堅持娶高門貴族的女子呢?或者說他可以先不納妾啊……」徽音覺得這一切都是崔家舅父搞出來的。
李澄道:「所以我說這些都是長輩的事情,站在杜氏的角度,當然是人間悲劇,但是站在我舅父的角度,他和隴西李氏強強聯合,光耀門楣。也正因為有舅父的官職在那裡,我母妃才能夠嫁給我父王,甚至生下我之後,也絲毫不畏懼婆母,能把我養在膝下。」
這也是李澄覺得難評的原因。
但徽音看向李澄道:「這件事情如果要怪也只能怪你舅父,和你們無關,我覺得你也不必攬責在自己身上。再有那杜氏,雖說是受害者,但同時也是加害者,她換了別人的女人,自以為是的覺得是為了女兒好,不把別人的女兒當回事。沒想到人家的女兒現在成了清河崔氏的長女,嫁到門當戶對的清河張氏,人生世事無常,我們只能朝前看了。」
就連徽音自己,都只能朝前看。旋即,她又反應過來:「你故意等了這麼久才說,是怕我聽了之後不高興,拆散你表妹的親事麼?」
李澄只嘿嘿笑兩聲。
也許是得知了這個秘密,徽音覺得自己心裡的那個坎兒終於邁過去了。
但福禍相依,她心情放鬆了,卻上了火又得了風寒,每日讓大夫熬苦汁子,吃的臉都黃了。好在回程的時候璟兒已經一歲了,他的身體倒是比徽音要強。
「我還是送你們到建業去,你們母子好好休憩,我則早日去徐州操練。」李澄道。
徽音點頭:「好,我知曉了。對了,上次我姐姐請我去東宮,我猜想應該是太子有意想拉攏你,但我提醒你,太子這個人是個四處空手套白狼的高手,你不可輕信他,更不要覺得和他合作能占到什麼便宜。」
李澄奇怪:「此事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徽音不好意思一笑,如果她沒有確定丈夫是不是真的對她很好,她是不會這麼傻的,什麼都說的。
李澄擰了一下她的臉:「好啊你,還對我隱瞞。」
徽音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讓李澄也忍不住笑了。
夫妻二人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亮明身份,一路風塵僕僕的到了建業,徽音和璟兒先行回王府去,李澄則去魏王府向魏王匯報。
走了好幾個月了,從春天離開,秋天回來,徽音先讓人把璟兒的房間從左耳房搬到右邊的廂房,她自己倒是累倦的很還要撐著。
南媽媽年紀大了,徽音讓她先下去歇息,至於福桂等人年輕一些,都忙的陀螺轉。福桂倏地見王嫂子來請安,她把人請了過去。
次間無人進去,福桂只聽到王嫂子進去說了半天,她頭一縮,看來王妃的警惕性還真的強,即便這王府大多數都是她用的人,但她仍舊信不過,還得把眼線喊過來盤問。
另一邊,魏王也是如此,他雖然允許李澄去京中,但又怕他心思思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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