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接過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坐下來道:「天兒越發熱了,今年這天總有些不尋常,那日我還說你,就是我自個兒出去也是淌了一身的汗。」
「誰說不是呢,天氣總悶悶的,身上也總是黏糊糊的,現下梅雨天又要來了,我都準備歇息一個月的。」徽音覺得下雨天睡覺是最好了。
一聽梅雨天,李澄心裡一動:「你覺不覺得梅雨天很容易做夢,覺得一切都不真實,就像一場場夢境似的。」
其實她們夫妻倆都有些孩子似的天真,不會天天在一起討論政務,有時候李澄說些很幼稚的話,也只有徽音會和他討論。
不過,他說的這些,徽音倒是很感慨:「不知是莊周夢蝶還是如何?夫君,你說人會不會有另一種人生,若你當初娶的人不是我呢?」
「不娶你,我娶誰呢?連我自己都無法想像和你不是夫妻。」李澄總覺得這話說的怪,自己也是不該引出這樣的話來。
見丈夫這般,徽音想上輩子其實她就不是他的妻子,但這話不能說出來,她用手摸著他的臉頰:「若他日打仗,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掉以輕心,你活著,才是我們的希望。」
李澄很少見徽音這般,他的妻子是個很豁達的人,即便在最艱難困苦的時刻,她都能樂觀,但不知怎麼此刻這雙靈動的眼睛噙著悲傷,他的心也酸酸的,他捧著妻子的臉龐問起:「怎麼了?」
一瞬間,他懂情了,情絲繞著他們夫妻,想對方比想自己還多。
徽音靠在他的懷裡,李澄的肩膀很寬闊,靠的很安心。
但等反應過來,又覺得太膩歪了,正好外頭說繆夫人過來,徽音先理了理衣裳才去外頭。繆夫人這個時候來,也是有事情,要不然會提前送拜帖過來的。
「王妃,我是有事來求您。」繆夫人邊說邊哭。
徽音看著她道:「你慢慢說,這些年你對我素來恭敬,你有什麼為難的,只管和我說。」
繆夫人這才止住哭聲道:「不是妾身的事情,是您身邊冬順姑娘。」
冬順?自從那次從廟裡回來之後,冬順總心神不寧,徽音見她年紀也不小了,正好繆夫人那時候在,聽聞她身邊的丫鬟要嫁人,就幫忙介紹了一樁親事。是她女兒夫家的一個族弟,還是個讀書人,家境貧寒,但人有才幹,想求娶一位能當家理事的夫人,坊間常說寧娶大家婢,不娶小戶女,冬順生的不錯,年紀正是花信之年,徽音又給她準備了一份不錯的嫁妝。
只是她後來忙著江家和郭家的事情,就沒空關心了。
現在聽繆夫人說了,徽音心一緊:「她怎麼樣了?死了嗎?」
「沒有沒有,是有了身子,被狗咬了一口,小產了。」繆夫人早聽說徽音對身邊的丫鬟特別好,這冬順一個丫頭當然算不得什麼,但若是讓王妃有芥蒂就不好了。
徽音也鬆了一口氣,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她又問是什麼原因,繆夫人雖然期期艾艾的,但也說是妯娌之間,妯娌養的狗不小心把冬順咬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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