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太夫人又道:「雲枝那小蹄子如何了?」
「明年開春的產期,太子對她平平,還不如前頭那個歌姬。」德音也覺得奇怪,太子怎麼光寵那些下三路的人,反而是衛良娣和她都寵一陣子就撒開手了。
徐太夫人則道:「要我說雲枝不過是咱們家的奴才,雖然飛上枝頭了,但也變不成鳳凰。她如今生下了孩兒,就看她那樣子,也是照看不了孩兒的,你不必和她動氣,只在太子在的時候,讓她出個丑兒,那孩子太子自會安排。」
在徐太夫人看來,對背叛主子的奴才不加以制裁,將來德音如何轄制住下人,良娣的房裡豈不是人人都要造反了?
且不說祖孫二人如何商議,話分兩頭,卻說徽音的信還未寄出去三日,李澄便個回來了。這兗州讓郭釗的豫州在旁幫忙,他們又作出風雷之勢來,宋老兒帶著女兒往衛鐸處跑了,他遂讓人占了兗州。
回來時,見著徽音就道:「我料衛鐸必定要與這老兒出頭,將來恐怕還有一場惡戰。」
徽音見他風塵僕僕,先伺候他梳洗,夫妻二人在浴房說著私房話,比如裴朔過來投靠,還帶來一個消息,她替他揩去水,才道:「你說是什麼樣的土匪,竟然手中有那等東西?」
李澄閉目養神,享受妻子服侍,聽她說完,又道:「這看來也的確有蹊蹺,如今你哥哥來投我,他的英名我早聽說過,你放心,我必會好生用。」
「雖是我的哥哥,但這地盤是你的,怎麼用人,還要你說了算。不過我夫君是最識人善用的,千萬不要厚此薄彼,以至於軍心大亂。」徽音道。
這是正理,裴朔此次來徐州,帶的是他裴家的三百部曲,這三百人是親兵,被徽音讓長史好生先妥善安排在城外住下。李澄沐浴完,想起這些事情就打算辦,被徽音拉住了。
「你看你,說風就是雨,我已經讓人備下酒菜,你先吃點,等會子再讓人來不遲。」
李澄見徽音的親哥哥過來,她還處處以自己為主,心中熨帖,有些女子不知道娘家給灌了什麼迷魂藥,只一心向著娘家。
如此,他欣然允諾。
徽音讓人整治了飯菜,俱是李澄愛吃的菜,她也陪在跟前用。
「這蝦丸外頭炸的酥脆,裡面又嫩,再陪著芫菜做湯,清淡又有味,你嘗嘗。」徽音用小碗盛了,放在他跟前。
李澄接了過來,嘗了一個丸子,不知怎麼又笑了。
徽音還奇怪:「你笑什麼?」
「我是笑怎麼這麼多人跟我使美人計?個個都覺得酒色也沒迷惑住我。」李澄說完,看了徽音一眼。
徽音知曉他這是在側面表白,也不說酸話,只是笑道:「你自然是英雄好漢,不會被這些迷住了。」說完之後,又握住他的手:「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
若不為她,何必找這樣的藉口?這種事情男人一般來者不拒。
無論是她爹還是她前世的丈夫都是這樣,李珩愛呂笑,可呂笑死了,還不是女人許多,這種愛寧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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