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不能這麼說,范嬤嬤道:「奴婢聽說皇后娘娘那裡每次來人都要打賞,連皇后都私下抱怨庫房的東西不夠用了,荀家都是因為您現在成了侯爺,進宮了若是討賞或者求官,您都不好應。即便您應了,也要等皇上回來,才好說話。」
荀太后的注意點卻很奇怪:「你是說皇后那裡也缺錢了?」
范嬤嬤點頭:「可不是,皇上在外打仗要錢,之前內庫都用光了,現下進宮裡來。這宮裡的人多,都得發份例,外頭的功臣們要賞,就連咱們這兒住的魏王妃她們,還得幫著她們建房子。冬日,滿宮做冬衣,為了表新朝堂仁善,聽聞皇后娘娘還說讓她娘家人近期不必進宮呢。」
荀太后的私庫倒是頗豐,賞一些給娘家倒是無妨,但若是皇后手頭緊,自己這裡卻大肆賞賜娘家,萬一皇后跟她討錢?那怎麼辦?
一時間,荀太后就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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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徽音看著名單,鍾司衣、蔣司膳,功德殿的彭內侍,麟德殿花房宮女,這五個前四個都是家中突然暴富的,後面一個則是原籍完全不對。
「福桂,花房的宮女那叫柔兒的,仿佛已經二十歲了吧。」徽音問起。
福桂道:「正是,此人今年二十歲。」
「平日活兒乾的如何?」
「還挺細緻的,看起來溫柔沉默,並不多話,上下都很喜歡她。」
「明日你讓人尋個機會,去她屋子裡翻一翻,有重金或者藥包藥粉直接拿人送出去。」
她得先按照名單發作一個最明顯的,讓那些人以為她信了崔月環的名單,就自然而然的開始把所謂的證據送到她的面前,而這些送證據的人都有一條關係鏈,這條關係鏈上的人一個都跑不脫。
福桂動作也很快,她先讓那柔兒送幾盆花去荀太后處,接著便在她住處翻找一通,倒是什麼都沒找到。她讓靈鷲把東西恢復原狀,又抹去了腳印,讓她在這裡守著。
又說那柔兒送了花回來,身上沾了泥,只要換一身衣裳,靈鷲躲在房樑上,見她褪去外頭的衣裳換了一身,她趁著柔兒離開又摸了摸,還是一無所獲。
靈鷲回來回話給徽音聽:「奴婢見沒什麼反常的,她身上竟然什麼也摸不到。」
「她頭上身上有戴首飾嗎?」徽音眯了眯眼。
靈鷲想了想:「有,是一根細細的銀簪,頭上是蜜蠟的。」
「那就把這根銀簪拆了,看裡面有沒有東西。」徽音道。
靈鷲頷首,不到一日的功夫,她回來覆命:「娘娘,您真的神了,那柔兒的釵子裡放的是枯藤粉。太醫說若是放在花上,大人吸了會嘔吐不止,小孩子吸了可能會致死。怪不得前些日子我們都說您平日最愛花的,怎麼不讓人送去,也不輕易讓人送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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