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他沒有催/動的情況下,他騎著的玉兒見到哥哥,高興地吁了一聲,嘚噔嘚噔地小跑過去。
兩隻兄弟馬頭蹭頭,臉貼臉,當著他的面親昵廝/磨起來。
走到馬兒旁邊,懷雍像平時一樣正要扳鞍上馬,沒想到竟然沒翻上去,腿有點使不上勁。
他驀地想到,是因為昨晚上要的太多了,以至於身子有點虛,不由地臉色難看起來,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赫連夜裝作幸災樂禍地說:「讓你昨晚上喝那麼多酒。」
說著大步走過來,在他身旁單膝半蹲下來,左手拍一下右肩,說:「湊合湊合,踩著上去吧。」
懷雍踩在他肩上,翻身上馬。
眾將士見了也並不覺得赫連夜自輕。
兄弟嘛,很多都這樣。
倒是感慨,赫連小將軍跟光祿大夫就像這兩隻兄弟馬一樣親密無瑕。
赫連夜撣開灰塵,轉身要走,卻被懷雍叫住:「過來。」
赫連夜走近,懷雍伸手給他整理衣襟,將痕跡都遮住,說:「也不整理好衣服。……行,就這樣可別動了。」
護衛看了看,想,光祿大夫整理過以後才顯亂呢。不過,輪得到他們說嗎?
赫連夜受寵若驚,又不敢置信地看向懷雍,像是用眼神在問:不是你說在外面不准靠近你嗎?
懷雍嘴角一撇,像是在說:你不可以,我可以。
……
如此,再出發赴約。
今日拓拔弋為他們設下了北漠貴族時常組建的射宮宴,說是要請他們切磋一番騎射技藝。
靶子已經在庭院中布置好,其上繪製著左右對稱的兩隻白鶴展翅起舞地圍擁著正中的赤紅火珠圖騰,周圍按東、南、西、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的八卦方向掛了八個小銀碟,旁邊負責喝箭的士兵和奏樂慶祝的樂手。
懷雍懷疑拓拔弋昨天灌他那麼多酒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他沒有力氣參加今天的比試,不過即便沒有荒唐,他本也不擅長騎射。
他早有準備地說,推薦赫連夜參加騎射。
拓拔弋:「我早有聽說小赫連之名,將門出虎子。赫連老將軍是我非常敬佩的英雄人物,他的兒子弓馬要是不厲害才奇怪了。」
赫連夜:「……」
「嘖。」
赫連夜咂舌,眯起眼睛。
這傢伙什麼意思?
拓拔弋:「哈哈,不過我們北漠人個個在馬背上長大,跟你們斯文人比射箭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不要一局定勝負,我們來三局兩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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